冷冰冰的,我當然願意啊,這些兔子幫跟著我倆不舒服啊。
“回風穴江湖點穴世家,還能解決不了嗎?把他們拖進香雲閣喝酒不就安靜了?”秦朝道。
好主意。我們走。
東漫穀山清水秀,遠看流霞像待嫁的新娘,欲語含羞。
兩人輕功好,不一會兒便到了東漫穀上空。他們在大青石上而坐,原來的大青石不再是青色,長年累月的流水,被洗的發白而光澤,就像江南女子在月夜下愁眉不展,有說不出來的愁緒與無奈。
如果人像流水,哪怕淡一點也好,也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又何必在江湖上打打殺殺呢!
江湖如流水,倘若知道越多就失去的越多,本來身後的背影是很美的,它想回頭看清自己、皆無緣。流水用前行的方式,洗劫曾經的故事,去自我安慰活下去的意義。楊柳就像一名刺客,“她”的溫柔是悲哀的,在轉眼間,剪去縷縷之風,一種落寞不太明了釋然,多一份傷感也能讓人陶醉。
“水流的很瀟灑,而人卻活得很累!”秦朝歎息道。
“水流的很瀟灑,而死的卻比活著人更累!”一個身穿黑衣人的少年,在草叢悄然而出。失蹤多年的方浩,秦朝當然不記得。
“方浩,這麼多年你去哪裏了?是不是……”秦朝高興道。又看了看鄭炫燕。
這是我知己,以後你照顧她,人與人不應該劃界的。既然這樣,倒不如自己想開一點,讓自己好好活下去,免得死了也‘無家可歸’。我知道你身邊的人他的徒兒,但她並不壞,若不是她幫忙,我倆又怎麼能逃出來?
“她是我的知己,別誤會……”方浩道。鄭炫燕氣得隻嗯嗯悶氣。蕭郎陌笑在心裏不說,摟摟抱抱,相擁而眠她能不知道嗎。
“我有我的故事,照顧不了她,日後有勞你了!”方浩無奈苦笑道。
“我正跟冰公主‘談心’呢?他能雙手保護兩人嗎?人生本就是故事,故事裏你我他……”蕭郎陌道。
“哥哥、姐姐,你們不要吵了,我會保護自己的!我走了……”鄭炫燕道。那天夜晚,實在是委屈,卻又不好意思說,能怎麼解釋呢?隻能怪天氣造化的。話說回來,我們也沒有做什麼,隻是有些人被人看見了,你否定是無用的。
“你不答應我,我就打到你答應為止!哼,我們是不是兄弟……”方浩生氣道。
“好哇,好哇……我就怕你趴在地上起不來啊,以卵石為床,未必舒服。”秦朝道。
好劍法,冰公主果然不是以前的冰公主了,在招架方浩同時,秦朝用長劍砍斷枯幹的柳枝、齊刷刷的,若是春天,看上去就像高人剪修的。方浩使一招不太成熟的“異血劍法”,打得秦朝團團轉,頭暈眼花。秦朝跳開向五丈開外,用一招“青瓦滅煙”把方浩打回原地。
兩個大美人隻有叫停的分量,誰也不幫誰。鄭炫燕本來離開的,他突然聽到有亂石崩塌,故而卻步而返。我的媽呀,這是什麼劍法?怎麼滿天這麼滿天的楓葉?
“方傻子,你不能使‘楓葉銷魂’的,你久病剛愈,身體不適!”蕭郎陌吃驚地道。他能不知道方浩偷學師傅的武功麼?說偷學,還不如說是自我勤奮,若是偷學,自己手裏的回風穴絕活未必是原創,多少也有易喉靈武功的成分,隻是勤加改造為已有。
秦朝抱頭疼,一身火辣辣的痛。與此同時,方浩犯病了,他捂住雙眼,又哭又笑的。蕭郎陌覺得他很可憐,兩個大美人爭先恐後地把方浩扶起來,隻見他眼裏一下紅一下白的,這就是江湖上所說的魚眼症?
“什麼邪魔外道?我要殺了你……”
秦朝沒有殺著方浩,長劍被彈成兩截,不是別人,正在蕭郎陌。
“你瘋了你,為什麼他要你照顧這美人,你知道了吧?你看見了吧?都是折磨的緣故,自卑的根源……你看他是多麼痛苦!”蕭郎陌大怒道。秦朝方才明白原來是怎麼回事。
“方兄,在下有意冒犯,懇求原諒!我答應你……”秦朝抹了一把眼淚,道。
“水流的很瀟灑,而人活得很累”秦朝時時感歎道。雲姐,我也想救你啊,隻是我出了紅宮,進去就很難了,哎!
隻要你踏入江湖就是大俠的使命,隻要你戴上麵具你就是殘忍的刺客;隻要你是大夫就得親口試毒調製(草藥)配方。之所以水流的很瀟灑,因為它沒有受到阻力;大青石被水洗劫發白,是因為相信自己力量的存在。
晨曦,木屋外有一層薄薄的霜,看上去就像大夫給病人塗上的膏藥,失落中得到幾縷溫暖。蕭郎陌回了易喉靈,鄭炫燕剛離去。
水流的很瀟灑,我們人活得的確很累,不是為情為財,就是想著怎麼活下去。
方浩醒來,隻見秦朝在擂藥,感動無言,些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