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晨香堂倒了(二)(1 / 2)

雪是美麗的,雪景更是美麗的,在有的人眼裏,它隻不過是經不起桶的破紙窗;燭是溫暖的,在有的人心底,描幕的是卻是道不盡的悲傷。

木鈴山一片雪白,比秋晨的露珠還豔眼。蘆葦蕩秋千,也正是風雪所恩賜的,若沒有它。或許它會活得更自在一些。就不會像現在沉默了。

“你這個假情假意之人,還談什麼瀟灑,你口中的瀟灑,就是讓更多的人死去?對不對……”鄭玄燕捶著蕭郎陌的手,又捶打她的頭。

啊,你怎麼不說話啊?你死了啊?有怎樣的師傅就有怎樣的徒弟,跟老狐狸也一模一樣的惡魔。

蕭郎陌她穿穿黑衣服,頭上麵具已摘了下來,她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名門正派被踏為平地,有誰的心是堅強的!就算有,在飛雪天又能堅強多久。

蕭郎陌她隻相信自己,沒有與任何人勾搭,半路劫持鄭玄燕也不過是救人而已。況且,自己都是個姑娘,抱著武林大美女作堪?嫉妒也不是這樣的。

她們在爭吵打罵中,走過一段路,卻不見有炊煙之象。她們在飛雪中深一步,淺一步留下了印痕。

香雲閣,在蕭條的飛雪中顯得有些暖人的氣氛,幾縷炊煙吹得不是煙火,而是一種別意的溫暖。遠遠看去,就像流雲在嬉鬧。

“你瘋了還是傻了,晨香堂是不是你一把火燒的,你拿著羽毛癡癡呆呆幹什麼?還是舍不得他(秦朝)?賤女人,瘋婆子……”鄭玄燕罵蕭郎陌一萬個不是,哪個痛快一點就罵哪個;可惜,她還是在自己最敵意之人背上。在飛雪茫茫裏,蕭郎陌就像一個獵人扛著心愛的獵物。

“掌櫃,來兩壇包穀燒;一些小菜,麻辣豆腐、青菜、灰豆腐、紅薯煎餅……”蕭郎陌一口氣就把酒菜點好了。

鄭玄燕看著她,她哪有心情飲酒啊,巴不得眼裏仇恨的眼神,讓蕭郎陌立馬死去。

“客觀,酒菜來了,貴州高原包穀燒,土家族特產灰豆腐……”

此時,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中年人,頭發很長,指甲發黑、很長,頭戴麵具。他氣呼呼的把旁邊的客人擠倒,卻好不在意他們的感受。難道是跑累了嗎?這時,蕭郎陌看見了黑衣男子劍柄上有羽毛,仔細瞧,像老鷹羽毛。

三天前,蕭郎陌也得了一根羽毛,她悄悄地在胸懷作對比,九成相似度。真是它?——黑鷹派。

蕭郎陌騰空而起,一把黑色的劍架在黑衣脖子上,黑衣人算是機靈,脖子在劍的邊緣轉了幾圈,躲過死難關。

這是什麼身法?太離譜了,怎麼有點像“水上太陽”?不對啊,水上太陽不就是三九劍客鄭轉州所創嗎?

他們周旋好幾回合,卻不見高下。

“我的身法不錯吧?這叫‘滾石壇’,哈哈……我易喉靈不教徒弟的!”黑衣人揚長而去,在空中還卷著一層層雪花。

師傅?怎麼可能啊,他在密室裏都不練這種身法的。就偷看到的也隻不過是易血封喉、易血劍法、楓葉銷魂……這些了。

“晨香堂倒了真好啊,至少我們過得舒服些,沒有人找紅蟻劍了,慢一步也沒有關係,也沒人為破書爛劍,不顧生死晝夜前行了!”

晨香堂倒了,江湖上卻多了好幾個新門派(比如風門派,刺撓堂……),唏噓中,驕傲另一種驕傲重起。感謝啊,就像春冬,每個季節都照顧著不同的人。

晨香堂議論紛紛,有的人高興,不是因為寶劍秘籍,而是武林同道少了腥風血雨。晨香堂幾百年曆史在眨眼睛就倒了,珍惜萬物的存在,還得有要強之人把握命脈。倘若秦朝還是當年不眨眼的刺客,晨香堂也不會敗得如此不值,在自我權衡中,最起碼也能還他兩刀了己痛快。

鄭玄燕身體很虛弱,她並不是覺得蕭郎陌懷裏溫暖,而是心痛太過於麻木。蕭郎陌不得不背她上路,她還一路被鄭玄燕責罵,氣憤之餘,也隻能停下來讓鄭玄燕罵個痛快!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女人與女人,她們才是最有感情的。雖然蕭郎陌嫉妒她的美豔,偶爾偷偷看看鏡子,也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的醜,隻是臉膚缺少紅潤度罷了。時間久了,嫉妒之心,卻變成羨慕於人了,豈不是化解江湖恩怨的新開拓!

“這麼美的飛燕躺在‘瀟灑公子’的懷裏,還的確不太舒服,若我是男的,那感覺自然是不同的!”蕭郎陌歎息道。一種自我陶醉,自我安慰,自我委屈,跟飛雪對白怎麼不是壞事,卻落寞的太孤獨。

鄭玄燕還在昏昏大睡,她冰冷的手,若是夏天絕對認她是死人了,在大雪中,一絲微弱的氣息也是讓人欣喜的!

“哎,美燕子,你醒醒啊,我們到客棧了,這裏有茶食!哎,你都睡一天一夜了,不渴嗎……”蕭郎陌揉著鄭玄燕的身子,看上去,像燕子掠過柳影,美得讓人心跳。

隻可惜,她一直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