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到樓下,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有的在吹牛,有的透過玻璃欣賞街上的美女。
白宇帆喝了一口茶問道:“壽桃,這是什麼茶?沁人心脾啊!”
“正宗西湖龍井,是我從杭州帶回來的。”宋恩澤介紹道。
梁雅娟讚道:“真是讓人陶醉啊。”
“所以我又稱它為醉茶。”宋恩澤笑著說,同時看向玉冰清。
此時,玉冰清已經無心品茗,因為她的心早已在流淚。宋恩澤看在眼裏,痛在心上。李清婉把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
玉冰清裝作很平靜的樣子說:“清婉,我要回去了,你不再去我家玩玩嗎?”
李清婉知道玉冰清已經失望,再也忍不住了,說道:“你先等一下。”接著轉向宋恩澤道:“宋恩澤,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這麼不爽快。以前的你到哪裏去了?開酒店的魅力又到哪裏去了?是你有門戶之見嗎?都二十一世紀了,大哥。門戶之見扼殺了多少美好的姻緣。你的座右銘不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嗎?事實本來就是如此,有能力的人終會勝利。你現在不是事業有成嗎?你不是還口口聲聲地說實力比學曆更重要嗎?
“小清聽說你退學後,沒有責怪你,反而很關心你的感受、命運和前途,她為了你曾一度茶飯不思。這幾年來追求她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她隻喜歡你,她一直喜歡的人就是你啊。可是你呢,你現在顧忌的是什麼呢?
“你不給她慰藉,反而去傷害她;不讓她開心,反而讓她傷心;不給她幸福,反而想給她孤獨。你的愛心到哪裏去了?我覺得你越來越過分了,我看錯你了,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七弟。”
李清婉的一席話如暮鼓晨鍾,讓宋恩澤醍醐灌頂。是啊,玉冰清對自己如此關心,自己卻前瞻後顧、疑神疑鬼,真是大大的不該。
但玉冰清卻說:“清婉,不必說這些了,我該走了。”
此時,穆誌誠經梁雅娟的提醒,才幡然醒悟過來,趕忙宣布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和玉冰清是嫡親姨兄妹,也就是說她的媽媽和我的媽媽是親姐妹。”同時心裏直罵自己糊塗:原來宋恩澤遲遲不肯說出心裏的真實感受是擔心我也喜歡玉冰清而傷害大家之間的感情。
穆誌誠的那句話讓不知情的人同時驚呆、感歎、高興。
宋恩澤半氣半笑地輕推了穆誌誠一下說:“你小子,等會兒再和你算賬。”
穆誌誠笑道:“舅老爺你都敢碰,鍋碗瓢盆不想要啦?你是不是不想在這裏混下去啦?”
大家哄堂大笑。
然而玉冰清卻從脖子上拿下了玉芙蓉說道:“你送我的禮物太過貴重,我自問消受不起,現在我把它還給你吧。”
李清婉過來勸道:“小清,別這樣。”
宋恩澤把玉芙蓉接過來又給她重新掛上,說道:“在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不要輕言放棄,先請坐。”
馮嫣然和曾柔楚都把她重新按到座位上。
穆誌誠說道:“小清,現在就是你的不對了。恩澤之前顧忌的是我,但現在我已經說明了我們的關係,為什麼你又要逃避呢?”
玉冰清想到:是啊,宋恩澤以前是以為穆誌誠也喜歡我,所以才沒有說出來的,可以說是備受煎熬啊。我現在竟然想不理他了,真是糊塗啊。
宋恩澤笑道:“不聽我說說一個人,不覺得有點遺憾嗎?”
白宇帆說道:“壽桃,如果你這次再讓玉冰清妹子難過的話,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宋恩澤立即說道:“魚頭兄,請放心。現在我要先問六姐和冰清一個問題。”此時他稱玉冰清為“冰清”,顯然已經把她當作比朋友更進一層關係的人了。
李清婉笑道:“請問吧。”
玉冰清也點點頭。
宋恩澤問道:“請問你們認識劉誌佳嗎?”
玉冰清說:“劉誌佳?”
李清婉笑道:“這也是我們想問的問題,你就是劉誌佳。”
宋恩澤笑道:“不錯,我就是劉誌佳。”
別人都聽得一頭霧水,忙問怎麼回事,都奇怪宋恩澤怎麼又變成劉誌佳了。
玉冰清小聲說道:“這麼說來,送花給我的人一直就是你了?”
宋恩澤點點頭,一口氣說了下去:“不錯,是我送的。從那年的三月八日到今年的情人節,送你花的人一直就是我——‘牛排’。
“退學後,我在南京那家飯店做了一段時間的廚師,憑著牛排和金銀滿壇這兩樣招牌受到老板的器重,於是把我推薦到了北京他兒子開的皇家酒店。湊巧的是,皇家酒店就在冰清學校的附近。過了些日子,我算是打開了小小的知名度,為了給你們今日的驚喜,我對外自稱姓劉,可以說是與我真實的姓相反。去找六姐和冰清之前,我已經在皇家酒店做了一段時間。
“去年國慶節前一天是我在皇家酒店的最後一天,我和六姐去看了冰清的演唱,算是我的告別,也就是說從去年二月底到那年的國慶節,我一直都在北京的皇家酒店。後來聽三姐說冰清和誌誠去南京那家飯店找過我,其實那老板知道我在哪裏,是我請他不要說出來的,因為我覺得自己一無所有無臉見人,在北京那個皇家酒店我盡力隱瞞也是因為這樣。
“我在那家酒店學到了許多,我想自己與其像商品一樣被傳來傳去,倒不如自己去創業幹出一番事業來。於是就有了今天的清澤酒店,從去年的十一月份到現在已經快一年了,沒想到我以快餐而出名,僥幸得了個‘快餐王’的稱號。有一天,我恰巧看到冰清和六姐來買快餐,這才知道我們竟然近在咫尺。其實,清澤酒店的‘清澤’是指玉冰清的‘清’,宋恩澤的‘澤’。還有,我的快餐就要注冊商標了,當然就是‘玉芙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