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我對《孔子》也挺感興趣的!”
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出來,大抵也隻是表示自己對這個即將出現的《孔子》舞劇比較感興趣,但從陳安歌口中出來,聽者就聽出別的意思了。
沈寧看了眼陳安歌,又看了看楊靜。
楊靜也是愣了愣。
對《孔子》也感興趣?
這是準備……
“你對孔子怎麼看?”
沈寧二話不,就開始詢問了。
“既然是舞劇,主題肯定要先確定,就如李白的出世入世,但是相比較李白,孔子的生平可塑性非常高,比如他的眾多弟子,不過既然是為了弘揚文化,那場麵一定要大,若是注重教學描寫,就落了下乘,所以在我看來,如果真要編排舞劇,至少也得從各國遊來描寫!”
“當然,周遊列國是主題,諸侯國的民生和戰爭應該從側麵描寫,讓大家對那個時代有所了解!不過如此一來,曆史厚重感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服裝道具,音樂盛典上麵,一定著重下功夫,再者,舞劇和話劇不同,話劇是台詞為主,但是舞劇卻不同,舞蹈就是演員的語言,因此編舞比較困難。”
陳安歌一口氣了很多,而這些東西,對於一般人、哪怕是圈內人來,也都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出來。
而陳安歌卻能夠在第一時間出來,雖然這些東西在查閱資料之後差不多就能定下來了,但這至少如陳安歌的,他的確是對《孔子》有點興趣,不然怎麼可能隨口出這些話,甚至把本子應該寫的主題都點出來了。
而遊,正是他這段時間一直注重查看的。
如今被陳安歌這麼一點,他還真覺得可以把周遊列國當成主題。
隻是也正如陳安歌所,如果是遊為主題,那編舞就難了啊。
畢竟當時諸侯各國,國情不同,而當時還未被神話的孔子,也隻不過是個滿懷壯誌,直言進諫的青年罷了,可他的學並不被各國當權者認同。
如陳安歌所,遊為主,各國民生為輔,理想、抱負、挫折等等,這種多變的情緒,也就預示著舞蹈也得多變。
這對於編舞的要求是非常高的。當然並不單單是編舞,對於舞蹈家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
“我也隻是亂的!”陳安歌笑了笑!
“不不不,你的這些,和我考慮的差不多,我最近著重點就是在查孔子的周遊列國,遊國君的記錄,不過……這些資料太少了,而且很多描寫都是一筆帶過,還不如孔子教學時候的多!”
“這是自然了,如今孔子已經被神化了,當初周遊列國的孔子,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也要吃飯,要睡覺,會碰壁,會憤怒,會傷心,喜怒哀樂甚至比平常人還要豐富,但已經神化了孔子,那些記錄自然慢慢的少了,始作俑者可能是那些儒家後裔,也可能是某些當朝者。改編這個的確是有風險的,大家都知道孔子是曆史存在的人,但某一部分人卻把他推上神壇,如果要編排舞台劇,那就得把他拉下神壇,置身於當時的時代、國家和自然環境之中。”
沈寧突然之間對陳安歌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了,雖陳安歌還不到三十歲,但隨口就能出這麼多東西,實在是讓他驚訝。
最關鍵的是陳安歌到點子上了。
因為複辟的緣故,儒家體係裏麵出現了些偏執狂。
雖真的改編出現在舞台上,也不可能犯法,但是被蒼蠅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其實本子好些,編舞難啊!”
陳安歌回想起上輩子看過的《孔子》,事實上劇情本來就是現成的,而且這種本子又沒有台詞可言,基本上隻是一個大格局。
但最關鍵的,還是舞蹈和音樂以及整個舞台的變化。
就單單舞蹈,主演必須用肢體動作來表達孔子的喜怒哀樂。
而其他的演員,還得用舞蹈來表達一些更深層次的曆史畫卷。
“他之前給我過想法,我也試著用舞蹈的形式來表達,的確是很難,除此之外,音樂也是一個大問題。”
事實上一部《李白》也是她幾年打磨出來的,更何況孔子一開始的思想觀念就比李白的深,舞蹈的表現形式必定要比李白的多。
但是創作,哪怕隻是多一毫一厘,那也難如登。
“要不……我試試?”
陳安歌想了想,這倒不是為了還人家的飯。
《孔子》這部舞劇,可不單單是一部舞劇那麼簡單了,其中的曆史震撼和舞台的表現,不僅讓國人讚不絕口,哪怕是外國人也豎起了大拇指,甚至形成了文化標簽。
而在這一世,作為世界文化的中心,如果能夠把孔子搬上舞台,相信造成的影響,肯定比上一世要更大更深遠。
這種層次的文化,不單單是一部作品,也不單單是一次榮譽,對於大華的人民來,那就是幾千年沉澱的文化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