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湛藍覺得神清氣爽。他雖然不會術,但是因為沒有放棄冥想,他的靈力很足,休息不需要很久很久就可以恢複精力。
一覺醒來,湛藍下意識地喊母親,隻是房間裏空無一人,隻有門外的人熙熙攘攘。
去不去找她?湛藍心裏在猶豫。
其實他隱隱約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作為一個開放時代來到這裏的人,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他也沒有考慮這個時代的思想觀,隻是單純地從兒子的角度思考。
他想想便釋然了。
剛睡醒,神清氣爽,有心情不錯的情況下,有些問題很容易想通。
既然這件事想通了,湛藍就開始一天的修煉,這天元城中的房子自帶的院子挺寬敞,一些動作挺放的開。
罪龍睡得很晚才醒來,對著門裏輕輕叫了一聲,表示自己餓了,要吃東西,不過吃東西之前,要刷刷它的牙。
湛藍修煉之前就已經洗漱完畢,他還是保留了要求最低的潔癖,起碼的清洗每日必不可少,他特別討厭罪龍的口氣,因此要求罪龍每日清洗口腔,久而久之,罪龍也養成這個習慣。
不過有些本性是無法改變的,罪龍嗜血,熟肉無法滿足罪龍內在的渴望,鮮血才能澆熄它的灼熱欲望。
說得這麼血腥,其實罪龍隻是偶爾向湛藍討一點小鳥小老鼠什麼的生吞而已,次數還取決於湛藍的心情,現在罪龍可以熟練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你呀你!湛藍拍拍罪龍裝可憐的大腦袋笑罵,不過,湛藍手邊沒有小動物,城中沒有動物能進來吧。
看來得出城去狩獵了,畢竟湛藍當了很久獵人,幾天不打獵,就心裏不踏實,覺得族人要沒飯吃了。
但其實吧,城裏的規矩和部落不一樣,城不隻是一家之姓,它還有許多附庸,這些附庸都有采集糧食的任務,他們采集來的糧食,會按比例分配給城中各個人。
薑族作為天元城元老之一,享有無償分配的權利。
隻是不打獵,湛藍心裏慌。
“看來還得問問薑爺能不能出城了。”湛藍心想。
背起弓,湛藍帶著罪龍出門,他要去找薑爺,問問城中的規矩,現在湛藍多多少少有點兒鄉下人進城的感覺了。
薑爺住在薑街最深處最大最豪華的一棟房子裏,這棟房子也是薑街中最靠近城主府和元老會議廳的地方,每條街其實都有這麼一棟房子讓族長居住,區分高位者與平民,不過一般族長都會有下人服侍,這就很尷尬了,薑爺以前總是與族人一起生活,帳篷挨著帳篷的,大家相互幫助互相來往交流都挺方便,可現在住進城裏,房子之間都隔著冷漠的距離,幫襯就頗不方便,而且薑爺可沒有驅使下人的習慣。
來到大門前,湛藍敲敲門,過了許久,才聽見薑爺在門裏喊:“來勒,誰啊?這麼早。”
這棟房子很大很寬敞,但是隻有薑爺一個人住,薑爺到希望有人來陪陪他,同住老人獨住空房,難免有些寂寥感,即便他是人王。
早?其實現在確實很早,湛藍有做早課的習慣,不過薑爺畢竟衰老了,即使是人王,若精神不高度緊張的話,精力也不比常人,所以薑爺起得不怎麼早。
薑爺一開門,看見是湛藍,這小子還背著一張弓,帶著罪龍,一副打獵模樣,便問道:“咋啦?不打獵慌的很?”
湛藍點點頭。薑爺道:“打獵不急,我一個人住也慌的很,你先進來陪我說說話。”湛藍看著薑爺蒼老的臉,突然覺得薑爺昨晚一定沒睡好。
進了院子坐下,薑爺開口:“我昨晚沒睡好。”
湛藍眨眨眼,不說話,等著聽故事。於是薑爺娓娓道來。
“我小的時候,跟著我父親跑商,來往於各大城之間,那時薑族還在薑水旁住著,跟天元城靠得比較近,走個三四天就到了,那時老跑到這裏玩,就認識了姬元,我比他大個幾歲,有一天,我和他打了一架,把他打服了,收做了小弟,到後來我才知道,姬元竟然是姬天的兒子,就是上代天元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