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阿航的變化,連呼吸都轉為綿長,周教授知道阿航已經改變剛才的進攻方式,變得與自己剛才一樣要用內力了,周教授也立定紮穩半弓馬步,側著身子架好防禦守勢。
阿航慢慢的由左邊晃到右邊,突然踢出左腳外踢踢,腳尖試探著撩向周教授突出的左臂,周教授聽著風聲,知道這腳虛有其表,隻是試探的,便順勢裝作要搶步攻擊,逼迫阿航收回左腿防禦左身空檔。
兩人都是虛晃一招,阿航更是謹慎,這回,開始繞著周教授身周遊走了,周教授隨著阿航的移動,以左腳腳跟為軸,輕輕的來回移動著腳尖,頭也微微的轉動,眼角始終沒離開過阿航的身體,耳朵更是凝神傾聽。
相持了一段,阿航始終沒找到出手的好機會,隻好冒險再次試探,繞到周教授身後,突然,阿航起腳,一道勁風極快的擊向周教授的背心。
周教授聽得分明,立時將中心移到右腳,以右腳為軸,左腳劃出半個圓弧,左手順勢格擊,阿航卻在擊出一腳的同時再快速的移動到右側,始終躲在周教授背後,看到周教授已經上當,才猛地一個箭步搶道周教授身旁。
本已做出格擋動作的周教授發現阿航還在移動,而襲來的勁風不減,頓時便知道上當了,但也並不慌張,劃著半圓弧形的左腳順勢向左側後方勾擊,剛好攔住阿航的進路。
阿航隻好用左臂硬擋這一腳,但身體依然突進,受到這一阻,勢道便慢來半拍,而且方向也出了偏差,阿航還是錯過了進擊的時機,再次退到三步外,但腳剛沾地,腳尖又再用力,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撲上,攻得周教授來不及運勁,隻好沉樁,手肘向上一頂,直擊阿航的右脅,阿航立時抬起右腿,擊出的右拳也變勢改為肘錘,與右腿一同夾擊周教授的左臂。
周教授也真了得,肘勢再次變為拍勢,左拳順勢下壓拍在阿航的右腿上,隨後借力向上擊打阿航的右肘麻穴,破掉阿航的進攻。
阿航再次失掉先機,隻好將右腿彈擊周教授的腰際,腰身一扭,便要使出‘剪刀絞’,周教授不敢硬接,隻好仰身一個後鐵板橋,避開阿航的右腿,然後雙腳一撐,腰間用力,便翻了過去,變成正麵麵對阿航,阿航一招失機,便也變勢一個側翻,翻開幾步。
落地後,兩人相視片刻,突然一起哈哈笑了起來,周教授滿意的走到阿航麵前,拍拍阿航的臂膀,讚道:“好小子!攻得迅猛,守得也不錯,不過就是太過取巧了,剛才你怎麼做到分襲的?總不成你有乾坤挪移大法吧?”
阿航嘻嘻一笑,低頭直直右腳,隻見腳上白白的襪子早就沾滿砂土,髒兮兮的,周教授疑惑的說道:“襪子?”
隨後阿航向右前方地下一指,周教授扭頭一看,阿航右腳的練功鞋正躺在地上,周教授看到,再次哈哈大笑,然後笑罵道:“死小子,敢對我用‘飛鏢’!”
阿航得意的一笑,說道:“怎樣,服了沒有?不服,我還有一支‘鞋鏢’,還要不要嚐嚐?”
周教授‘呸’的一聲,笑道:“總是沒個正經,要是遇到高手,看人家怎麼收拾你,什麼不學,就專門學這些小伎倆。”
阿航不以為意的說道:“大叔,這座城市會有什麼高手要對付我啊?再說,這一招是早上從我老媽那學到的,別忘了,我老媽和你一樣是這個學院的教授,所以不是什麼‘小伎倆’,而是正規的課目。當然,我是第一個學生,也可能是該科目的最後一個學生了,哈哈!”
周教授苦惱的搖搖頭,歎道:“怎麼你跟你媽這麼像?我這個師姐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按常規辦事,什麼事到她手上都得變味!”
阿航嘻嘻笑道:“所以啦,生個兒子本來是天蠍座的,卻像是個獅子座的性格,弄得我老懷疑是不是我老媽記錯了還是看錯了,原來是基因的問題,那我就放心了。”
周教授顯然不太願意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便轉了個話題問道:“阿航,今天怎麼這麼勤快跑來練功,而且還不搶著去看你的‘大火’了?”
阿航聽到周教授問起傷心事,不由得愁眉苦臉的說道:“今天一時漏嘴,答應了林大小姐的挑戰,她在一年時間竟然得到黑帶5段,你說這個女生可不可怕?所以我就先上來練練咯,免得到時失手了豈不丟臉。”
“嗤!”周教授看到阿航這副表情不由得嗤笑起來,邊笑邊說:“死小子,放著你家裏父母,再加上我,合我們三人之力來訓練你,你卻不認真用功,現在看到一個女生向你挑戰就這副模樣,那還不把我們都氣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