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一直跟著於楓來到了一家高級服裝店,於楓走了進去後,憐兒有些擔心他 趁機逃脫她的視線,本來打算進去的,但是又怕於楓說她不遵守規則什麼的。最終憐兒還是在門口等著於楓出來。
而於楓似乎也無意避開憐兒,不久後就西裝革履地出現在憐兒的前麵,繼續當著憐兒明目張膽跟蹤的目標。
於楓打扮成這樣,似乎是要去參加什麼宴會似的,憐兒看著灰蒙蒙要暗下來的天色想著。但是於楓為什麼沒有坐車呢?
是的,於楓沒有坐車,他一直走著路,而且不是很快,好像是在等著憐兒一樣。
於楓就這樣走到了目的地,連那個守在門外的翹首期盼的姚思思都很意外地跑過來問他:“於楓,你怎麼不坐車啊?”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於楓笑著對姚思思說,然後他就率先進了門。姚思思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畢竟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晚宴,她心裏很高興,也沒多想就上前去挽住於楓的胳膊。兩人一起步入了大廳。
這不是姚思思的家嗎?憐兒錯愕著從一棵樹後麵鑽出腦袋來,於楓說讓她在姚思思出現後就消失,她也果真消失了。憐兒覺得自己真是沒骨氣死了,可是要是被姚思思看到,把她叫出來冷嘲熱諷一陣,那憐兒豈不是很丟人?最後想想,於楓叫她藏起來,那都是為她好呢!
憐兒跑到姚思思家門口踱來踱去的,最後居然朝門口衝去。現在的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心裏一直有個直覺,今晚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是和於楓有關的,憐兒怎麼也不能坐視不理。
但想想也知道,那兩個守在門口的人是會攔住她的。他們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憐兒,然後還算客氣地問憐兒:“不好意思,請小姐拿出受邀請柬來!”
“我沒有……”哪有什麼請柬啊?姚思思怎麼會請憐兒來呢?隻是憐兒自己想進去罷了。
“那麼小姐,對不起,你不能進去!”那人將身體直起理直氣壯地說。
“不行!我要進去……我要進去……”既然感覺會發生和於楓有關的不好事情,那麼憐兒想進去的心是怎麼也攔不住的。
憐兒要推開兩人進去的舉動,引來了保安的注意,兩個保安迅速地朝著憐兒走過來:“出什麼事了?”
“這位小姐沒有請柬,卻要入宴會!”攔住憐兒的那人麵帶不悅地說。
保安跟著勸憐兒:“這位小姐既然不在受邀晚宴的嘉賓之列,請你離開。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狗屁工作,我要進去……我要進去……”憐兒不斷地揮舞著雙手,亂蹬著雙腳,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保安人員被罵得臉上也有了怒氣,上前來架著憐兒:“小姐,對不起,我們要請你離開,不讓你的吵聲打擾到裏麵的尊貴客人!”
“什麼尊貴客人啊?有什麼了不起的啊?我還尊貴呢!讓我進去……”憐兒不肯屈服地吼叫著。因為心裏一直擔心著於楓的事情,她根本沒有想到她這麼大吵大鬧的,非但不可能讓人放她進去,還會招來很多眼光。
“等下!”突然一個聲音闖了進來,叫住了保安和門衛,他們怔怔地抓住憐兒。憐兒還在掙紮著,直到看到天琪走過來對她說,“又掉請柬了吧?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要是掉了也打個電話讓我來接你啊!看看,弄得別人多為難啊?”
天琪將憐兒拽出來,好好地指著憐兒,幫憐兒在保安和門衛的麵前簡簡單單地介紹了下,就帶著憐兒大模大樣地進去了。“不知道!”姚真非常機械地搖著頭。
憐兒錯愕地看著於楓,為什麼姚真自從於楓出現後就停止了他所謂的“報仇”呢?而且對待於楓,似乎言聽計從得好像是對待自己的主人一樣呢?憐兒不斷地搖著頭,她感覺到那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不斷蔓延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馬上就要跳出來了!
“好!那我現在就給你個機會自殺!”於楓聲音冷得好像是千年寒潭中的水,像刀子一樣飛快地刺進人的耳膜。
憐兒突然覺得腦子中有什麼東西轟炸開了,然後她就什麼都聽不到,隻看到姚真在於楓說完那句話後將那把刀子像刺入別人心髒時一樣刺入自己的心髒。
頓時殷紅色的鮮血噴灑出來,濺了於楓一身,連憐兒身上都有血。
“啊……”憐兒歇斯底裏地大聲喊叫了起來。
天琪將憐兒緊緊地抱在懷裏,不斷地給予著憐兒關懷。當於楓滿臉滿身是血地轉身看到那情形時,不由得會心一笑,很真很真地笑著。
屋外響起了警車的鳴叫聲,於楓緩緩地走了出去。憐兒,你有個人照顧你,我就放心了!
“於楓……”看著那個一直映在模糊淚眼中的人越走越遠,憐兒什麼都不再想,起身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
而到門外時,憐兒看到的是於楓在向警察先生坦白一切的情形:“是我在姚真的食物中加上了致使人精神錯亂的違禁藥,他才會發狂地四處殺人的,請你們拘捕我吧!”於楓不想為自己多說什麼。
警察先生麵露錯愕地盯著於楓,發愣著為於楓戴上手銬。這個自稱是犯罪嫌疑人的男孩,臉上的笑容居然那麼鎮定,一點都不像個瘋子,可是他卻做出瘋子一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