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林育泉低低的說：\"育德的眼睛永遠不會騙人。\"
\"嘖，不要到時候又給我捅出什麼簍子來......\"
\"簍子早捅了。\"拍拍胞弟的肩膀，林育泉這樣說道，並從他手上接過那袋麵粉。\"那個畢醫生怎麼說？\"
林育修很高興的將麵粉袋交給林育泉，轉身又搬了一袋過來，\"他說他會委托滕虹幫忙。就是育德他那個高二休學的同學，你還記得嗎？\"
\"滕虹嗎？我有印象。\"林育泉點點頭，而後又輕歎一口氣，\"希望這事可以早早結束......\"
\"大哥，常歎氣會造成提早老化喔。\"林育修幸災樂禍的說。
林育泉微笑，抱著二十公斤的麵粉，一腳踩過胞弟的腳。
屋子裏頓時回蕩某人的哀號。
有點恍神的看著眼前布滿白色粉筆的黑板，眼神已經幾乎迷離的林育德愣愣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旁邊的其他人都在低頭寫筆記，隻有他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看著黑板發呆。
在教室後麵盯著他盯了很久的數學老師，踏著緩慢的腳步走向他，其他同學注意到了，開始紛紛想辦法要向林育德示警，但是林育德就像失了魂一樣，根本沒注意到別人在做什麼。
於是乎，當數學老師從後麵捏住他的臉頰向外拉的時候，教室裏不可避免的傳出林育德的慘叫聲。
那個笨蛋。由於學科全科都過而且已經考上大學，所以可以到處亂跑的小A，站在走廊上看著慘叫不停連眼淚都快飆出來的林育德，無奈的搖搖頭。
下課鍾聲響，其他學生開始三三兩兩的離開座位或走出教室，但林育德隻能端坐著連動都不敢動。
數學老師笑笑的把林育德空白一片的筆記本拿起來翻--打從這堂課開始，他根本沒有動筆抄任何一個字！
\"第三次，林育德。\"數學老師把筆記本重新壓回他的麵前，獰笑著說：\"這個禮拜開始是第三次了，我說過你重修敢給我恍神就死當你的數學成績。要是明天禮拜五你又再一次的話......\"他哼哼兩聲。
林育德連忙高舉雙手，\"不敢不敢！\"
哼了一聲，其實也隻是想警告一下的數學老師沒有繼續刁難下去，轉身離開教室，臨走前不忘丟下一句\"明天我要看見你的筆記本跟別人的筆記進度一樣。\"
虛弱的趴倒自己的課桌上，林育德開始埋著臉搥書桌，模樣委屈到極點。
小A蹦了幾步跳到林育德身邊，搖了搖他的肩膀。\"沒事吧？\"她問，隻是語氣裏那掩藏不了的笑意讓林育德聽了格外不快。
\"叫那警察給我滾。\"他恨恨的說：\"我又不是犯人，他憑什麼這樣跟監我？\"
\"乖，忍著點。\"小A伸手揉亂了他的頭發，輕快的說：\"誰叫他們察案效率這麼差，找不到關於凶手的資料隻好把苗頭對準你們這些人啦！\"
林育德才想用一聲不屑的冷哼來表達他的看法，但腦子突然捕捉到了小A話裏的詞，疑惑的把腦袋抬起來，問：\"我們這些人？除了我之外也有人被跟監？\"
小A點點頭，慵懶的說：\"傅斂那邊也是有人在跟的樣子。\"
林育德驚恐的看著她，\"是他打給你說的？\"
\"才怪，他的手機根本不開了，要找也找不到人。還是我昨天在旋河路那邊逛才碰見他的，被他老板扯著要去看醫生。\"小A哼了一聲。\"他那邊那個跟監的動作實在不怎麼俐落......\"
\"他怎麼樣？\"沒經過大腦思考，林育德就脫口問道。
瞥了他一眼，小A無奈的歎氣，\"雖然還是一副死人臉，但他臉色很糟。聽他老板說這幾天作息特別不正常，他想留傅斂在店裏好好休息傅斂都不答應，堅持要回家。要放他休假，又說不讓他工作他會死掉。\"
聽了小A的話，林育德完全傻了。\"傅斂他真的這麼說？\"他目瞪口呆的問。
\"我也很訝異，他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輕易說\"死\"的人。\"小A說。
想了想，林育德又問：\"他說這話......阿建沒怎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