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溪的新生會是一個毀滅性的開端,她現在的痛苦遠遠隻是一個開端,未來的灰暗還在源源不斷的到來,她和阿辰是否會破鏡重圓?而碎了的鏡子,真的會重圓麼?~~~~~~~~~~~~~~~~~~~~~~~~~~~~~~~~~~~~~~~~~~~~~~~~~~~~~顧凡溪昏迷的那一瞬間,依稀看得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她跑來。可惜,卻不是他。
顧凡溪嘴角勾起一抹淒美的笑,她感覺到鮮血正一滴一滴的向外流,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鮮血的味道,她就躺在那血泊之中,感受著血液流出體內,連帶著她對阿辰所有所有的愛,如果愛到最後,非要成傷的話,那麼就這樣吧!
“凡溪!凡溪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徐浩軒顫抖著雙手將顧凡溪緊緊的擁在懷裏,任由鮮血占滿雙手。一種莫名的恐懼侵襲進徐浩軒的腦中。
徐浩軒撕心裂肺的吼出了聲,他承認自己很懦弱,他好害怕顧凡溪會這樣,靜靜的逝去……
徐浩軒顫抖著雙手撥通了120。
救護車上,徐浩軒緊緊的攥著顧凡溪冰涼的右手,顧凡溪右手上的那枚戒指在燈光的照耀下很是刺眼,刺痛了徐浩軒的雙眼。
從今天的婚禮開始到現在,徐浩軒其實一直都在,他在教堂外眼睜睜的看著顧凡溪和良紹辰十指緊扣,又眼睜睜的看著顧凡溪傷心欲絕的抱著自己的哥哥顧秦浩的屍體失聲痛哭,當他看到她跑去街心花園的時候,連忙跟了去,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入目的第一眼,是顧凡溪穿著占滿鮮血的白色婚紗,倒在大雨中……
回想起來,他突然好恨自己,如果他早來一步,顧凡溪就不會自殺,如果他早來一步,顧凡溪就不會昏迷不醒,他好恨自己,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卻於事無補……
~~~~~~~~~~~~~~~~~~~~~~~~~~~~~~~~~~~~~~~~~~~~~~~~~~良紹辰接到消息的時候,匆忙趕到了醫院,緊皺的眉,證實了良紹辰對顧凡溪濃到化不開,愛到舍不得的愛,他也同樣的在深深的自責,如果不是他,顧凡溪就不會選擇自殺,如果不是他,顧凡溪就不會躺在急救室內。
“媽的!你有臉來?凡溪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來這裏幹什麼?你們良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徐浩軒不由分說的緊握著拳頭打在良紹辰的臉上。
良紹辰並沒有回擊,默默的承受著刺痛的感覺,卻比不過心理的痛,為什麼老天要開這麼大的玩笑?剛才警方已經證實,顧秦浩確實是被良紹辰的母親汪萍所殺害,而他的母親已經入獄,他該怎麼做?顧凡溪又怎麼可能原諒自己?
“誰是病人家屬?”從急救室內出來一個醫生,職業化的問道。
“我是!”
“我是!”兩人心照不宣的喊道。
醫生看了看兩人,最後道:“病人需要輸血,我們血庫已經沒有了,你們……”
“我和凡溪一個血型,抽我的!”徐浩軒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醫生有些猶豫,道:“病人是RH陰性AB型血,你確定你是麼?”這種血型很少人有,醫生忍不住問了一遍。
“是!”徐浩軒肯定的回答,顧凡溪就是單晴萱,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顧凡溪的血型呢?
良紹辰疑惑的看著徐浩軒,心裏有好多問題不解,他怎麼會知道顧凡溪的血型?徐浩軒為什麼會在顧凡溪自殺的第一時間趕來?
“好吧,那你跟我去驗血吧!”
~~~~~~~~~~~~~~~~~~~~~~~~~~~~~~~~~~~~~~~~~~~~~~~~~~~~第二天清晨顧凡溪再次醒來的時候,骨頭像散了架一般的動彈不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室內,直射入顧凡溪的眼中,顧凡溪不禁眯起了眼。
“溪,你醒了?”徐浩軒剛從外麵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粥,一進門便見顧凡溪睜開了雙眼,激動的問道。
“嗯,我……”顧凡溪的思緒有些渙散。
“什麼都別說,先把湯給喝了!”徐浩軒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話,但這其中也夾雜了對顧凡溪濃濃的愛意。
顧凡溪的眼睛忽然之間就氤氳上了一層霧氣,她又想想起了那次,一樣是瘦肉粥,一樣是病房,隻是人不同了而已。那次阿辰亦是這樣守在自己的病床前,喂自己的。而今,已經是時過境遷了……
“怎麼不喝?”徐浩軒耐心的問,他沒有阿辰的無微不至,卻有著阿辰所沒有的耐心。
顧凡溪就這樣癡癡的看著徐浩軒,不停地在拿阿辰和他對比,可是不管怎麼比,她都覺得誰都比不上阿辰。阿辰不是世界的全部,確是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