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黑夜,陡峭的懸崖上劍拔弩張,隻見一襲綠衣女子立於懸崖邊上,她清秀的小臉有些蒼白,一邊的嘴角還掛著一縷血漬,隨著呼哧的狂風,她那殘破的衣袂和不齊的墨發不停的翻飛舞動著,頗為狼狽,卻是淩厲的看著眼前的一眾人。
眾人之前是一身著藍衣的女子,此時正嘴角噙笑,神情慵懶的把玩著胸前的發絲,一雙魅惑的眼眸不屑的瞥著她說道:“未月,你逃不掉的。”
“我本就沒想逃,讓他來見我,否則我就將它丟下這懸崖之下。”伴隨著懸崖下海浪激烈的拍打著崖壁的聲音,未月冷聲道,高舉起了懷中的一顆七八寸左右的蛋。
蛋白的澄亮又晶瑩剔透,猶如毫無瑕疵的白玉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蛋的周身還泛著層層的光暈,絲絲的漣漪。突地一陣燙意隨著蛋微微的晃動火熱的傳遍了未月的手掌,未月不禁瑟縮了一下,差點就將它摔了出去。
與此蛋中,從一片混噩之中醒來的第一隻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隨即便又感覺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封閉狹小的空間一般,身上暖暖的,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源源不斷的澆灌著她,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被人捏在手心裏的感覺?這是哪?什麼情況?她記得她死了,難道她現在是在輪回?
突來的異樣讓未月心中不禁膽怯了一下,但她已經是沒有退路了,眼帶疑惑的看了手中的蛋一眼,未月故作鎮定了下來。
玖瀲白皙的手指停止了纏繞著頭發的動作,嘴角依舊含笑,神情卻一改之前的慵懶正色了起來,眼神幽深的看著未月,嗤笑了一聲,“一個低賤的階下囚還妄想見他,未月,以前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如今依舊如此,今晚我就讓你認清現實,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話落,玖瀲的手中多了一把泛著藍光的弓。
未月看著她勾了勾嘴角,道:“玖瀲,你真敢動手麼?它若是出了什麼差池,你回去怕也是不好交代吧!”
玖瀲拉開弓弦的動作遲疑了一下,眼眸更加的幽深了起來,卻是說道:“你認為在殺死你之前我會沒把握拿住它麼?”說完,一道尖銳強勢的藍箭射向了未月。
此時正在疑惑的第一聽見這二人的對話又是一陣困惑,這二女是在鬧啥玩意啊!爭男人麼?兩傻逼,男人有什麼好爭的!直接拿刀劈了,一人一半不就完事了,在蛋中完全搞不清狀況的第一隻憑著自己的臆想在一個人的瞎吐槽。
未月沒想到玖瀲會如此強勢,慌亂了一下,連忙結起了防禦印,這時卻白光一閃打掉了玖瀲射出的藍箭,便見上空一襲白衣華服的男子站在一隻碩大的藍鳥上,他身材俊秀,一頭烏發束著白色的絲帶,發絲懸垂過腰際,身上繡著大片蓮花紋的衣袍在風中搖曳著,柳眉下的一雙黑眸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清幽孤韻,月光之下他就猶如神明降臨,凜然得不容侵犯。
從藍鳥上下來,胥嫿看了玖瀲一眼,緩緩道:“玖瀲,你就這麼自信?”
聲音猶如清風拂過琴弦般輕柔卻讓玖瀲不禁打了個冷顫,她相信剛才若是它出了什麼事,他絕對會讓她死得很慘,玖瀲抿了抿唇,難以說出一個字!
胥嫿也不再糾結於她,看著懸崖邊上的未月,邁開步子向她走了去,“未月,鬧夠了,把它給我。”
在他眼中她居然隻是鬧而已,未月看著胥嫿自嘲的笑了一聲,“你認為我是在鬧麼?”說著斂去了眼中的癡迷,冷冽了起來,將手伸出了懸崖,大聲喝道:“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將它丟下去。”
看著未月伸出去的手中的蛋,胥嫿頓住了腳步,清冷的容顏上染上了一層怒意,“未月。”聲音依舊是以往的溫韻卻也多了一分冷酷,而如墨般的眼眸更是深沉了起來。
見他動怒,未月嗬嗬的笑了兩聲,突然質問了起來,“我是冤枉的,為何?你為何不信我?”眼淚不停的從她眼中滴落,眼眸之中已沒有了剛才的冷冽,取而代之的是傷心,絕望和幽怨。
“那又如何?你現在不依舊犯了死罪。”玖瀲搶先一步說了話,“嫿,聖蛋在她手中越久越是危險,動手吧!以你的能力絕對可以從她手中搶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