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一旁的布匹店內炎傾四人緩緩的走了出來。炎霏鬱語笑嫣然的跟炎傾說著話,炎傾淡然的頜了頜首算是應承,便是朝著街的另一頭走了去。
左右背道而馳,兩人的身影是離對方越走越遠,很快便是淹沒在了眾多的行人之中,再也看不見彼此。
心情鬱悶的回到了行宮,炎不離便是一頭栽進了自己住的寢宮裏。吩咐著人全力出動在蒼都城裏尋找炎傾,便沒有再說話,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發起了呆。
眸光幽幽的看著頭頂上淡藍色的紗帳,眉頭深蹙了起來,大大的歎了口氣,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她爹啊不會真的是給她找了個娘親?嗷嗚,那女人還挺好看的。身形娉婷婀娜,貌美如花,恰似清水芙蓉好一個絕代佳人。特別是那雙剪水雙瞳,瞅著她爹一個勁的秋波微轉,要說她對炎傾沒心思,打死那女人都不信。
而且最讓她感到心煩的就是炎傾對那女人的態度,以前在南泗國的時候他對女人哪有這般對待過。是了是了,那女人肯定是她娘了,泥煤泥煤,她以前讓他給她找個娘,他還真找啊!她就是說說而已,你幹嘛那麼聽話啊?
隻要一想到炎傾將他所有的柔情和寵愛給了另外個人,她就渾身都不爽還莫名的感到心酸。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讓人給搶走了一樣。
抱著被子炎不離又翻了個身,深深的歎了口氣,驀地扯過被子蓋住了腦袋,視線一下變得暗沉了下來。
這下她真的該怎麼辦?她是相認還是不相認?唉,真是理不清頭還亂。
寢宮外一眾宮女太監聽見炎不離那一聲又一聲煩躁的歎息聲,心情不禁跟著她跌宕起伏了起來。
近身伺候炎不離的太監總管杜頃聽著那歎息聲小心翼翼的湊近了一旁站直著身子,一絲不苟的暮色,小聲的問著,“暮色大人,皇上是不是來了?”
暮色睨著眼前清秀的杜頃半響沒有反應過來,待明白了過來是指的葵水,耳朵不禁一紅,臉上也閃過一道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厲聲道:“這事我怎麼知道,不是一貫都是你們記著的嗎?”
杜頃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皇上似乎是才剛解除封印葵水還沒有穩定下來。”
此話一出,眾人都不禁打了個顫栗,隨即一副大難將臨焉嗒嗒了起來。至今他們都猶記得皇上第一次來葵水的那幾日就跟吃了火球一樣,見人就炸,炸了還不要緊,還非得炸掉一層皮才會善罷甘休。那幾日可以說是皇宮中所有人和文武百官的厄難日。
暮色的身子猛然一抖像是從回憶中驚醒了過來,歎息了一口氣,說道:“皇上今日的心情是不好,總之,伺候的小心一點,別惹了皇上不快招來自己的磨難。”
此話一出,頓時一股濃濃的憂傷蔓延在了空中,皇上真的來了麼?
炎不離煩躁的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卻是不知不覺間沉睡了過去。待驚醒過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打著哈欠炎不離坐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掀被下床,近身宮女佰椛趕緊上前來伺候著。
“皇上,可以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