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那片瓦不留的屋頂,照射進地下的暗室。一聲聲鳥叫清晰的傳進了熟睡的張敏的耳中,一對美眸緩緩睜開,首先看到的是一身白皙的黃色的軀體,微低下頭去,看到的是自己裸露的身體,和另一具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男性的身體。那隻蜷縮成了一小截的男性的器官,顯露在她的眼前。
恍然間,張敏驚了,隨便抓起一件衣服擋在了自己的胸前,那下身的私處能清晰的看到一些個幹澀的淫穢的殘物。張敏,的動靜將疲憊不堪的王京擾醒,睜開眼睛,看到了奪衣而去,背朝自己的張敏,才意識到張敏已經醒了。
王京盤坐起來,張口道:“張姑娘,實在對不起,讓你失身與我,昨晚,我也是身不由己,隻因你身中媚香,欲索與我,才會有如此的結果。”
張敏恨透了向自己施下媚香的人,更恨透了王京的存在,使自己失身與一個仇人。流出一行熱淚的眼角,一尾精芒劃過,她看到了不遠處的那柄匕首。一手捂著胸口,不讓那遮羞的衣物滑落,一手撿起那雪亮的匕首,朝王京走了過來。張敏沮喪的神情中帶著一點失落,帶著一點悔恨,伸著手臂,拿匕首指著王京道:“我要殺了你,你死了,就沒人知道這事,為了我的清白,你必須得死。”說著,就要朝王京捅來。
兩聲滿不在乎的嗤笑使張敏刺來的匕首停了下來,張敏發狠的看著王京,皺緊了眉頭,歇斯底裏的叫道:“笑什麼?你笑什麼?很好笑是吧,我竟然和一個我恨到了骨子裏的男人不隻一次的交歡,還是那麼的主動,那麼的浪蕩,你一定在笑我,一定在恥笑我對吧?”
“鄭氏不會成功,很快就會滅亡。”王京低著頭,不屑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讓任何一個曹幫人聽了都會怒火的話。緊接著又道:“為了一個妄自尊大的家族,為了一個選擇了錯誤道路的家族的不可能實現的荒唐的反清決定,你就把所有站在大清這邊的人當作壞人,惡人,走狗,漢奸。就要一個個的將他們殺掉,鏟除你們眼前阻擋你們一切的絆腳石。這樣的你們,難道和那些惡人有分別嗎?”
王京的話讓張敏頓時哽咽,不知道王京說的是對還是錯。不知道鄭氏做的是對是錯,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心想,自己所做的一切,難道不也是在殺人,不也是在征服一切嗎?種種疑問在她腦海裏翻騰,讓她難以抉擇,不知是對是錯,一切的一切讓她混亂,讓她瘋狂,將匕首一寸寸的逼向了王京,叫道:“我不管他們做的是對,是錯,我隻知道他們是為了黎民百姓,是為了讓平民過上好日子,是為了讓暴君讓劣政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就已經足夠。”
“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王京笑了,十分鄙夷的笑了:“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是想自己坐上皇位,是想自己坐皇帝得天下,受天下人的敬仰,受天下人的擁戴。你認為他們真能讓平民過上好日子嗎?看看現在的大清朝,是何等的繁榮昌盛,是何等的太平盛世。既然他們要推翻滿清政府,那就要有戰爭,戰爭會給平民帶來什麼呢。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終日被戰火煎熬,飯無一日飽,覺無安心眠。就是睡著覺,他們都會擔心,是不是會在他們熟睡的時候,士兵手裏的刀槍就會插進他們的身體,歌斷他們的脖子。難道,你們想得到的就是這個嗎?”
王京的話,再次讓張敏無從選擇,一個是玷汙了自己的仇人,自己一直就想殺死的仇人,一個是贍養自己的主公。但是,在矛盾叢生中,張敏堅決做出了自己認為正確的選擇:“好,我說過的話,我會記住,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提殺你的事情。但是,並不代表我們曹幫的人不殺你。不過,要我不殺你你必須要對天起誓,昨晚發生的一切,如果讓第三個人知道了,我一樣會殺了你!”說著便丟下了匕首,轉過身去穿自己的衣服去了。
“已經有第三個人知道了!”王京的話讓張敏頓了下來。
聽其說道:“你說的是那個給我下毒的人吧?”
王京笑了笑,一邊穿著自己的衣服,一邊道:“你還不算傻。這第三個人,總不能算吧?”
張敏不吭聲,顯然是默認了,因為那個人是誰,他們還不知道,死無對證,跟沒有沒什麼區別。二人穿好了衣物,張敏本就會武功,若不是昨日中了媚香,渾身鬆軟無力,也不會跳不上這四五米高的暗房。當下一躍,一抓,一個反手再又用力便出了那暗室。不一會,一條麻繩從那洞口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