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祺瑞走出別墅,直接開車奔馳而去。
“祺瑞,要做個誠信的孩子,答應的就一定要做到哦。”
“祺瑞,爸爸是愛你的,他隻是不懂表達。”母親的話音在耳邊響起。
父母是因為商業聯姻才步入結婚的殿堂,從他懂事以來所有的童年記憶裏隻有母親的關愛和疼惜,他記憶中的父親形象太過模糊,模糊到他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父親。
母親永遠都是孤單的身影等待著丈夫,可是她等來的卻是死亡。她總是溫柔的微笑,告訴自己爸爸隻是工作忙,不是不愛他。
他的記憶中父親極少的回家,也從來不去多看母親一眼,他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待媽媽,媽媽又是為什麼一直在等待中渡過卻沒有一點怨言。不可否認韓振霖極少回家,但仍然關心著自己,見到他也總是很開心。
直到母親去世,他看到父親悲傷的神情,他看的出父親對母親的感情,可為什麼以前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媽媽一生都在等待著這個男人的關愛,卻是在她死後他才醒來。母親離開後,父親對自己異常的寵愛,他想補償,可是已經晚了。
韓振霖就像是突然出現自己生命中的陌生人,他放下了怨恨,因為那是媽媽愛著的男人。他選擇了冷漠。那個曾加他愛著、崇拜著的父親成了陌生人。
他冷漠的坐在酒吧裏,一杯接著一杯,“你怎麼了?”廖天昊和安亦風驚訝的互相對視,韓祺瑞很少這種落寞的表情。
他就像是沒看見他們一樣,依舊喝著悶酒。
“你真的要結婚了?”廖天昊怯怯的問出口,他還記得那天在電話裏他憤怒的語氣,現在他在自己麵前,萬一他發起火來自己可就遭殃了。
出奇的他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冷漠的表情,廖天昊和安亦風也覺得奇怪。他竟然沒發火。
“你……是不是想起你·媽了。”安亦風的聲音響起,韓祺瑞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放下酒杯,陰冷的看著對麵的兩個人。
果然是。安亦風和廖天昊明白了。在記憶中,隻有韓祺瑞的母親去世的時候,他才出現過這種表情。那天的韓祺瑞異常的冷靜,沒有掉過一滴眼淚。隻是冷漠的看著人來人往。仿佛置身事外。
他的冷漠表情一直持續了很多天,照常的吃飯、睡覺、上學,隻是沒有任何表情,也不說一句話。隻是冷漠。仿佛整個人靈魂抽離了一樣,隻剩下一個軀殼。
“不想娶可以不娶啊?為什麼這副表情?不像你啊。”廖天昊不明白,一向自我的韓祺瑞竟然會為了一個不情願的婚姻搞成這樣。以他的性格,如果他不願意,沒有會逼他。
“走了。”甩下兩個字,迅速離開了酒吧。
“他這是怎麼了?”廖天昊好奇的看著安亦風。
“我怎麼知道。”安亦風微微皺起眉。
“切,你不是什麼都能猜到嗎?我還以為這次你也知道。”
“我又不是神仙。”白了一眼廖天昊,臉上閃過一絲擔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