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與你若隻如初見,何須傷離別(1 / 2)

陳九坐在別墅的沙發上,晃動著酒杯,看不出在想什麼。

曲半天來到鍾山高爾夫,走到偏廳,看到沙發上的陳九,坐在旁邊。

“第一次喝拉菲,是陳三死的那年,同樣在這裏,”陳九為曲半天倒一杯酒,“當時我隻是握著一張陳三的照片,除了照片,沒有其他的東西。”陳九再次拿起酒杯,示意曲半天,“嚐嚐。”

曲半天看著陳九,她的眼睛紅潤,看上去應該哭過,曲半天喝一口酒,沒有說話。

“姚遠說的沒錯,我走不出來,甚至越陷越深,”陳九看向曲半天,“第一次有男人在床上推開我,所以我覺得你很棒,很好,沒想過這樣的好男人會騙我,利用我。”

曲半天放下酒杯,下意識向前靠了靠。

陳九站起身,“曲半天,謝謝你一直尊重我,謝謝你給我一個奔跑的夜晚,謝謝你讓我再一次感受戀愛的滋味,”陳九雙手抱在胸前,“我能給你的,除了這點生意,沒有別的,”陳九轉向曲半天,“但願這樣能滿足你對權利和金錢的欲望,我陳九能為你做的,就這些,你走吧,別再把刀帶在身上了。”陳九轉過頭不去看曲半天。

原本以為陳九知道董笑川的事會對自己不利,卻不知道陳九願意將一切都給自己,聽到你走吧三個字,曲半天眼神複雜,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莫帆曾經對自己說利用女人的方式是真的,真的會有傻女人為自己付出一切,曲半天站起身,抱住陳九。

當一個女人擁有過物質上的滿足,她繼續追求的便是精神領域的歸屬感,可惜眼前的男人不會給她這種歸屬感,早在那一年自己無知的獻出寶貴的第一次時,她的心已經給了一個叫莫一峰的男人,即便那個男人並不知情。姚遠說過讓她放開,穆銀馨在雞鳴寺告訴過她放下,當她無數次回想姚遠那句話時,她才明白,她唯一傷害的男人,隻有父親一個。

曲半天,一個南京甚至大陸崛起速度最快的新星,就這樣擁有內地軍火毒品說話權,多麼簡單,多麼艱難。

人就是這樣,無論你通過什麼方式出頭,隻要你的名聲響起,其他人隻會看你錢包裏的鈔票,而不是你如何將鈔票放進錢包,曲半天就是個最好的例子。雖然沒了陳家大樹,但就曲半天在東北穩固的實力,加上他對經營的掌控,讓他快速的成為國內黑色地帶第一把交椅。

一年後莫一峰和嚴庭的婚禮上,陳九挽著陳老爺子出現在貴賓樓,陳九看著莫一峰和嚴庭幸福的照片,對著父親會心一笑,若是多年前,恐怕她會一槍打死站在莫一峰身邊的嚴庭,如今一心向佛的她,倒是不會如此衝動,隻是感歎人生得失,走進貴賓樓,看到一身灰色西服的姚遠和白色西服的嚴宏睿,一年後再看到他們,陳九心存感激。

嚴宏睿走到陳老爺子麵前,敬了個軍禮,畢竟他們始終離不開部隊,職位越高軍銜越高,陳老爺子讓年輕人聊天,自己走開了。

姚遠在身後的餐桌上拿起一杯香檳和嚴宏睿一起走向陳九,“好久不見。”姚遠將手中的香檳遞給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