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走了(1 / 1)

姚遠帶著莫帆和陳九離開南京,站在機場,莫帆再一次環顧四周,接著拉起姚遠的手,“我們再也不要來南京了,好嗎?”

姚遠點了點頭,握緊莫帆冰冷的手。

與其說是曲半天傷害了莫帆,倒不如說是莫帆的天真傷害了她,即便如陳九所說,她隻是個未經世事的女孩,這樣自以為是的行為,隻能讓她已經破碎不堪的心,徹底難以複原。

曲半天還不知道莫帆的事,在他心中,最重要的莫過去眼前的一切。多少男人因為專注於事業而冷落自己的女人,然而又有多少女人按耐得住?那些誓言中的海誓山盟,離別時不過就是過眼雲煙。

琛子出現時,距離登機隻剩下5分鍾,看到陳九依舊行禮。

“隻給我5分鍾?”陳九第一次正眼看琛子,一個30出頭的男人,看上去個子不高,古銅色的皮膚下,藏著一雙充滿野心的眼睛,他的眉毛酷似蠟筆小新,陳九確定這樣的人,扔在大街上,她是絕對不會看上一眼的。

琛子將目光移動,再次回到陳九的手上,有些臉紅的說道,“遲到了,不好意思。”

陳九看到琛子剛剛將目光停留在莫帆身上,確實,莫帆這種女人是那種讓男人想要保護的,陳九抿嘴,“你不是不給我機會,而是不給你自己機會。”說完,陳九輕撫手包,拿出一張名片,“還是那句話,你想要南京,一句話。”

琛子憨笑道,“九爺,南京太大了,我吃不下,最多我不做聲。”

“把它還給曲半天,幫我跟他說一聲謝謝。”莫帆走近琛子,香奈兒5號的味道,琛子再熟悉不過了,莫帆說過她喜歡這個味道,平平淡淡,正如她的人生一般。

琛子接過戒指點頭,機場語音提示,他們要離開了。一直不希望整日對著莫帆,正如曲半天說的一樣,自己就像是個太監,可是眼看著她就這樣要離開了,心裏莫名的酸澀起來。

陳九遺憾的搖搖頭,確實南京的誘惑不夠大,或者他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向上挽了挽手包,轉身。

姚遠禮貌的對琛子點頭,欲言又止,走向莫帆,扶著莫帆的肩膀,輕聲道,“走吧。”

莫帆看了看琛子,嘴角上揚,“你的名字還沒告訴過我,隻知道你叫琛子。”

“韓琛。”琛子看著莫帆的笑臉。

愛微笑的女孩確實被上帝祝福了,那微笑都是溫暖的。

“再見。”莫帆轉身,留給琛子最美的微笑,正如姚遠家裏牆壁上的照片一樣。

望著莫帆等人的背影,韓琛輕聲道一聲珍重。左手名片,右手戒指,“做韓信還是做蕭何?”韓琛不禁自嘲。許久,一直到莫帆徹底消失在韓琛的視線,韓琛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罷了,我做蕭何。”說完,轉身走向機場大門,將名片扔進手邊的垃圾桶。

一路上莫帆沒有再說話,隻是忽然想起張小嫻在《謝謝你離開我》中的一篇散文,“你愛我嗎?”看向雲層,莫帆不禁問自己,到底要如何才算是愛,到底要何時才算是真愛,到底何時才算是需要?嘴角上揚,麵色卻苦的讓人心疼,原來欺人並不難,最難的是自欺。

姚遠看著莫帆的表情變化,時不時心疼的撫摸莫帆那雙冰冷的手。

陳九上飛機之後便開始揉太陽穴,太多事情了,讓她勞心勞力,是該歇歇了,靠向椅背,輕輕的閉上眼睛。

————————————————————————————————————————張小嫻說過一個人以為刻骨銘心的回憶,別人也許早已忘記了。

或許吧,無論怎樣,曲半天與莫帆之間的回憶,早在多年前,或者是一年前已經草草結束了。若不是如此,姚遠為何會出現呢?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劑,也是最壞的。

回到北京的莫帆,從姚遠的家裏搬了出來,起初住進去也隻是為了方便照顧,經過南京的種種,莫帆雖然深知心係何人,卻也不想就這樣對大家不負責。

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老房子,卻不孤獨,有時候人隻要心靈充實,周圍的一切都會顯得很多餘。她依舊遊走在圖書館和家裏,不管身邊發生的任何事。

莫一峰與嚴宏睿的關係越來越熟絡,陳九依舊在南京北京穿梭,莫思清也在關注著南京的動態,姚遠不自覺的被卷入嚴、陳、莫三家之中,大家的目的很明確,讓曲半天得到法律的製裁。雖然,這是莫一峰和嚴宏睿最不想看到的,莫一峰甚至咬緊牙,在牙縫中擠出“我想殺他”四個字。但在陳九與莫思清的冷靜下,幾個人還是決定用最合理的方式製裁他。

每天姚遠都會來到莫帆的家中,看她看過的書,聽她聽過的歌,時而陪她出去走走,兩個人的話似乎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