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
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任由淚水沾濕衣襟,任由狂風肆虐,衣袂迎風飄訣。
寂靜輝煌的大殿,肆虐的狂風毫不留情。
伊人,浩南,靜靜地,緊緊地,相擁,好似這一站,這一抱,轉瞬間就亙古了萬年。
“浩南,好大的膽子,膽敢擊碎九蓮燈!”一道雷霆暴喝自大殿之內轟然響起。
滿臉的怒容,禿鶩一般生寒的令人窒息麵容。一道聲音之後還有十幾道身影陸續走進大殿,當他們看到那破碎的九蓮燈,不約而同的露出暴怒的眼神。憤怒似山野中猩紅了雙眸的怪獸。
輕輕的鬆開懷中柔軟的嬌軀,眼眸一瞥,臉色深沉如一潭寒水,眼中閃過一絲暴虐的神色。一抹笑意緩緩蕩漾而開:“是又如何,諸位長老俱都不在,就憑你任濤也敢在我的麵前叫囂!”
“猖狂,堂主不在,朱雀堂大小事宜皆由我一人定奪,來啊,給我將浩南拿下!”
“誰敢!”青筋暴起,浩南手中淡淡的熒光閃爍。手臂之上虯龍青筋根根暴起,陰沉而暴虐。
“浩南,你要與整個朱雀堂做對嗎,乖乖束手就擒,待長老回來再做定奪,說不定可以饒你一命!”任濤腰間寶劍一橫,一道耀眼寒芒掠過,劍鋒之上猙獰可怖繚繞生寒之意。
伊人玉臉露出驚恐之色,緊緊地握在浩南手心,冷濕冰冷的汗水的不斷滲出,憔悴的眸子楚楚動人,擔憂道:“浩南,不要,不要,不要再繼續闖禍了!”
“伊人……”輕輕的,看著那柔弱的單薄身形,狂風肆虐之下,是那樣的孤苦無助。”我答應你!”浩南緊握的手掌緩緩放鬆,猩紅的眼眸漸漸地恢複了清明。
冷漠的瞥了一眼任濤,在看看淚水泛濫的伊人,浩南忍不住心中哽咽:“對不起,不能照顧你了!”
“拿下!”禿鶩的眼神,積壓已久的怨恨終於可以發泄出來,怨毒的眼神,陰邪而毒辣。
“浩南!”伊人怔怔的站立,淚水不受控製,看著那鎢鐵連鎖將浩南捆綁,厚重的鐵鏈碰撞,啪啪啪的聲響壓抑著伊人脆弱的心靈。
任濤眼中掠過一絲陰霾,貪婪的眼神望著伊人玲瓏身材,精致的臉龐。重重地歎息一口氣,轉身迎風帶著一幹弟子大步走出。
啪啦啪啦啪啦,鐵鏈不斷碰撞,鎢鐵製造,千般淬煉,堅不可摧。這是對付極為纏手的犯人弟子才動用的。
兩道高牆之間,隻有寬約兩米的狹長走廊,青石鋪地,高牆高不可測,足足有三十於米,塗著妖異紅色染料。走廊之內寂靜死寂。
通向地牢的大道是那樣的冗長,已經走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到盡頭。
“好了,就這裏吧!”走在最前麵的任濤陡然頓住身子,臉上掛起一副邪意的笑容,冷笑的望著被鎢鐵重重纏繞的浩南。
一抹生寒殺意肆無忌憚釋放,寂靜無人的走廊氣氛陡然詭異起來。
輕輕蹙起眉頭,嘴角一抹冷笑擒起,浩南的眼神是那樣的鄙夷,“我就知道,你不會給我任何活命的機會,在長老還沒有回來之時,就要私自動手,殺我而後快!”
“哼,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跟來,若是拚死抵抗還有一線活命機會,可是現在,鎢鐵鎖鏈捆綁,你已經插翅難逃!”任濤饒有興趣冷冷注視浩南,好像看待一個必死之人。
“可憐的伊人,她太單純了,卻是我任然不想抹殺她的那一份單純,不想在她的眼底繼續闖禍,就讓他少一分擔憂,少一分愁苦!”
浩南眉頭緊鎖,神情黯然,好像在追憶那醉人的絕色容顏。那個傾國傾城的女子,那個可以讓他甘願被鎢鐵鎖鏈捆綁,讓生命懸於一線的女子。
“不必廢話,去死吧!”任濤禿鶩眼眸生寒殺意掠過,腰間寶劍一道嗡鳴之聲,白芒掠過,耀人眼眸。
“唰!”鎢鐵連鎖發出劇烈碰撞之音,一道鐵鏈揚起,一道黑色鎢鐵如同一道流星劃過。
任濤手持寶劍,腳下一轉,身體如陀螺高速旋轉,如同一道颶風飆射而去。白芒閃耀,淩厲劍光正對浩南小腹。
浩南腳下剛欲移動,鎢鐵連鎖陡然纏繞,難以錯開身形躲閃。浩南單手一揚,抓起一道連鎖高高揚起。
“劈裏啪啦!”鎢鐵碰觸寶劍,清脆的撞擊輕靈而猙獰。
“哼!鎢鐵限製,唯有一死!”任濤眼中有一抹寒光閃過。身體淩空一扭,瞬間前撲在地,寶劍順著地麵,一道白光劍芒向著浩南腳底削去。
鎢鐵連鎖限製,浩南難以動彈分毫。
浩南的臉色變了,如光方才隻是嬉笑的玩鬧之色,那麼現在是嚴肅不苟,眼眸圓睜,道道青筋蔓延手臂,如同一條條臥龍。
雙拳之上淡淡熒光繚繞,眼眸中絲絲的血紅血絲不知何時已經密密麻麻織成網狀。
“區區鎢鐵,也能夠困得住我浩南,簡直笑話!”不屑一顧,如同一道屹立萬年的不動山峰,巍峨而浩大,厚重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
“你……”任濤手中動作微微一滯,不敢相信浩南可以爆發如此驚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