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和不救說話,隻是蹲下身子向不救懷裏的那人慢慢運功,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救感覺在自己手裏變的冰涼的手掌開始有溫度。
一聲痛苦的呻吟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不救驚奇的望著懷中傷者,感受著那人有力的心跳。
白衣男子十分艱難的站起,好似他剛才費了很大的力氣,蒼白的臉上卻依然有著那剛毅的神情,他緩緩的到:“我司徒誠能做的隻有這麼多,很抱歉。”說罷便從懷中取出一些金銀細軟,遞給旁邊那驚愕的老婦人,道:“我很遺憾,但這些事還是發生了,如果我早些擊殺那人,不讓她來到這裏,或許就不會……唉,這些雖然不多,但請你一定收下……”還未說完,那老婦人便揚手把那遞過來的金銀細軟打散在地,痛苦的嘶嚎:“還我兒命來!……啊啊啊……你還我兒命來!”說著便將手抓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雖不惱怒,但卻不想與這婦人糾纏,轉身離去,留下痛苦的老者。
不救看著那白衣男子出神,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發狂的爬起身子,追向那白衣男子的身影。“留步!請留步!”司徒誠詫異的望著這追來的人,他應該是剛才救人的醫者,不知他如此焦急為了什麼,便站定身子。“我有話說,留步!”不救看著那男子停下腳步,一時間竟有些欣喜,連忙向那男子說道:“我有辦法救那些人,雖說不能全救,但救幾百人還不成問題。”
司徒誠望著這醫者,雖然感覺內疚,畢竟如果自己早些時候拿下那人,不讓她逃到此處,就不能引來各大門派家族瘋狂搶奪,使這小鎮遭此禍事,一聽能救人,邊讓奔來仁厚的司徒誠不由得欣喜,可一想到那鎮上躺著的死人,便用看瘋子的眼光看著這說胡話的醫者,還未等司徒誠發問,那醫者又問道:“請問你可是青石司徒家人?”看著那醫者說出自己的來曆,更加摸不到頭腦,便說道:“我正是青石司徒家人,不知閣下如何得知”
那醫者顯得有些興奮,道:“果然猜對了,我在帝都見過你們的家輝,青龍繞月,我有辦法救那些‘死人’,我有五成把握讓他們活過來,我以前在帝都醫學院學習,我是安鵠的弟子……”
看著焦急而有些激動的醫者,司徒誠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能讓死人活過來?他從來沒聽說過,即便是那聖手神醫安鵠也不能白骨生肉死者回春吧?便想離去,不再與這說瘋話的人糾纏。
可是剛想走,卻聽那醫者急呼到:“聽過太陰還魂陣吧?”司徒誠驚訝的回頭望著這醫者,太陰還魂陣?每個修者都應該聽過這個陣法,那是太古時候開創的陣法,傳說可以使死者在肉體完好的情況下召回魂魄複活,當時太古大戰,魔神用此陣召回幾萬已死的魔兵大敗神族,這是每個修者都向往的夢,可這陣法自太古就沒有幾人識得,他一小小醫者怎能有此陣法?就算他有陣法,可想用此陣必須還得有倆樣寶物,想到此,司徒誠便向不救發問:“你有太陰神水?還是有招魂寶幡?”這倆樣寶物一個是天下間的神水,傳說是混沌時期便存在的神水,能使重傷者瞬間痊愈,還有一件是太古時的神器,能招魂攝魄,厲害無比。
不救看著那人回頭發問,便像抓住了什麼莫大的機緣,趕緊說道:“我曾在帝都隨師父為皇上看病,獲準進入藏書閣觀看醫書,我在一本殘書中發現此陣,牢記腦中,對此研習過很長一段時間,雖不能完全複原,但簡單使用還是可以的。至於那倆樣絕世神寶,我的確是沒有,不過咱們又不是救那太古幾萬魔兵,就是一些普通凡人,自然不用那絕世奇寶,我會煉製一種屍油,雖不能白骨生肉,但也是治傷奇藥,至於那招魂寶幡,我在帝都聽人說青石司徒家有一家傳寶貝,能吸收魂魄,可以替代此物……”
說道這裏,司徒誠就是一驚,且不說那醫者說得會此陣法是真是假,光是那屍油就讓自己惡心了一陣,居然還要用到家傳得噬魂珠,自己雖說是族中嫡係,同輩中修為最高,可動用此寶被族中長老們知道,自己就得受重罰,何況那些同輩兄弟對自己是嫉妒排斥,叔輩們對自己也隻是利用,並不真心相待,如真要用此寶物,又如何使得?
“砰”一聲,隻見不救連忙下跪,焦急的道:“我知此寶是你家重寶,可那鎮上死去的上千窮苦百姓唯有此法才可複活,隻有七天,七天過後靈識散盡就真是魔神複活也無能為力了,望大俠施一援手!”說罷便低頭向地上重重一磕,鮮血直流。
看著如此行徑的醫者,司徒誠內心是一陣翻滾,且不說救人性命是吾輩修者所應盡之義務,何況昨夜那打鬥之人大部分是自家子弟,死者大部分身脈劇裂,肯定是自家神功波及所致,救他們性命也是理所當然,自己又心懷愧疚,腦中又浮現起那老嫗伏在兒子屍首上悲痛欲絕的場麵,當下又被這仁心醫者所感動,所以下定決心,要取那族中至寶予其一用,道:“我這就回去拿噬魂珠,與你一起救人,你如果騙我,我定將你挫骨揚灰!”說罷便又與不救商議具體事宜,然後趕往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