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隻怕會幫倒忙。何大家若有何難處,不如與我說說,即便我幫不上忙,說出來也可疏解一下呀。”郭淑致美目撇了李軒一下,對何秀菲道。
“若能成為何大家之知己,那是何等幸事,怎會是秀菲大家高攀,應該是本王高攀才是。”李軒點點頭,略帶沮喪道,“隻是可惜,原來秀菲大家從未將本王當作朋友,看來隻是本王的一廂情願罷了。”
何秀菲連忙搖頭道:“殿下何出此言,就是秀菲一直視殿下為秀菲的摯友,才如此難以啟齒。”
“既然如此,那秀菲大家何不向殿下坦言,或許他真的可為你解惑。”郭淑致於今日第一次幫李軒說話。
“對啊,隻要在本王能力所能及之內,本王義不容辭。”李軒堅決道。
“秀菲在此謝過殿下及王妃了。”何秀菲起身,盈盈一拜。
郭淑致連忙起身扶起何秀菲,後者坐下,道:“秀菲自幼便四處遊唱,方有些許成就。而所道之處,人人敬我如上賓,這讓秀菲很惶恐。故此秀菲從不曾在同一個地方呆過滿一年,而洛陽確是例外。在這裏秀菲結識了殿下及王妃,還有殿下麾下諸位豪傑,此間的經曆,使秀菲一生難忘。隻是秀菲注定終身漂泊,故秀菲已決定不日便離開洛陽,開始新的漂泊。”
李軒與郭淑致同時驚訝的對視,郭淑致更是不舍的牽住何秀菲的手,道:“我今日才認識秀菲,怎得又要分離了。”
何秀菲反手握住郭淑致,淺笑道:“就因今日與王妃相識,所以秀菲決定把離開洛陽的日子推遲幾日。”
“真的要走麼?秀菲大家說在洛陽的經曆,是秀菲大家一生難忘的,而這經曆之中,難道沒有一人一物值得秀菲大家留戀的麼?”李軒緊皺眉頭道。
“就是有值得留戀的,才值得去回憶啊。而回憶,卻需要另一個空間才能真正的進行。”何秀菲露出輕鬆的笑容,“而秀菲也非從此一去不返,或許在某個適當的時刻,秀菲還會再次回到洛陽,或許秀菲的晚年要在洛陽安度也說不定。”
“秀菲大家想得太遠了吧,但願秀菲大家此言為真,不然本王豈不是要在此空等大家至老。”李軒勉強笑道。
“殿下何出此言?”何秀菲睜大美目,看著李軒驚異問道,“殿下啊,秀菲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天涯歌女罷了。殿下還是要憐取眼前人,哦,還有那個若芊小姐,嘻嘻。”
看著何秀菲的俏貌,李軒笑道:“隻是往後便聽不到何大家的天籟之音了,不免失望落寞。”
“敢問王妃,你是不曾聽過秀菲所唱之曲,但可曾因此而有落寞之感?”何秀菲輕笑對郭淑致道。
“這又豈能混為一談,說實在,雖與大家今日才相識,但我真的是舍不得秀菲啊。”郭淑致扁扁嘴道。
“相聚分離,本是人生常態,有相聚便有分離,有分離才有相聚,殿下、王妃又何必拘泥於此。殿下不也曾說過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麼。”何秀菲淡淡道。
“有麼?本王怎麼不記得有說過這樣的話。”李軒眼珠一轉,搖頭道,“即便是有,本王也不承認曾說過這話。”
“好了,不談這掃興的事了。我們當為相識相聚而歡樂,卻無須為分離而悲傷。”何秀菲為李軒郭淑致二人再次斟滿蓮液,自己舉杯道。
李軒舉杯輕呷一嘴,苦笑道:“或許本王是沒有秀菲大家的這份灑脫,才放不下這分離愁緒。”
“我也是舍不下這份情誼。”郭淑致淺嚐一口蓮液道。
“也不是要舍下這情誼,隻是暫時分離罷了,即使這暫時也無定時日。”何秀菲也黯然道。
三人同時喝著這蓮液,卻相顧無言。
“你說,你可有什麼辦法留下秀菲大家?”在離開隨茗樓,回王府的路上,郭淑致的小手被李軒緊握著,倚靠著李軒問道,“或許你可下令關閉城門,強留何大家。”
李軒搖頭,無奈笑道:“這怎麼可能,我豈能如此行為。且不說這洛陽城門除戰時可關閉外,從不關閉。若是我以此強留何秀菲,反而會引起她的不滿,反而有損與她之間的情誼。”
“那你老實交代,你可曾對秀菲動了心?”郭淑致突然笑問道。
李軒一怔,輕撫郭淑致嫩滑臉龐,笑道:“若是說不動心,那是不實。麵對如此麗人,試問天下有哪個男子不動心。隻是我這動心裏,崇敬與尊重的成分多於私人情感罷了。”
剛入王府大門,劉成便上前稟報舅爺郭智已經在正廳等李軒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