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銘心帶著幾個年青人走出密室,金鬆院四周已經是火海連綿。如果不是十幾位幻靈法術高手帶著學生們,合力製造出水靈罩,熊熊火焰早已將建立於龍元國時期的古院吞沒。
羅瑞克皺著眉頭問:“幻靈機關就這麼容易被破壞嗎?”
銘心尷尬地笑笑:“唉,沒有辦法,火係幻靈法術本身就有破壞幻靈機關的特殊作用,這次烈焰女又是不惜消耗功力,冒死前來,我看八成是衝著你們,既要防患未然,又要為她的情人魔教士複仇啊!唉,女人仇恨看來比任何靈幻術都更要可怕啊!”
此刻,瞥見銀鈴的天鷹子和關鵬飛,聯想起衝入玄元城時這位赤魂美女的瘋狂表現,不由深有同感,連連點頭不約而同地說:“沒錯,沒錯!”
“玄元城的外鄉人,你們給我出來,不要連累金鬆院給你們陪葬!”女子歇斯底裏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眾人抬頭看去,不由嚇得目瞪口呆,隻見無比碩大的魔龍振動雙翼,停留空中,冷冷注視腳下,而它的脊背上正端坐著一名紅衣女子。
由於距離太遠,沒有人能看清說話者模樣,甚至不知她是什麼膚色。不過每個人都很清楚:她,就是烈焰女。
銘心老人神情頓時嚴肅起來,他問覺光:“就她和那些幻靈戰士嗎?沒有其他人類敵人嗎?”
“是,院長,三十萬靈幻軍敵人仍然在與我軍巷戰,所以不但調不來援軍,就連我和馬敬聖的幻靈戰士也有大半召不回,沒有他們,我軍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聽到覺光報告,銘心院長心底暗寒。僅以金鬆院師生、再加上赤魂隊和這六個青年靈幻師,要想戰勝戾氣逼人的瘋婆子,實在沒有幾分把握,即使有,恐怕也要付出沉重代價。
銘心咬咬牙,輕聲對身邊晚輩說:“我知道你們來找我不是為了學五行靈幻術,我也很清楚你們此行的目的。如果你們能安然脫險,請轉告靈華君,派遣精英到遠日鎮救一個叫永誌的年青人,找到他,謎底就都揭開了。”
羅瑞克正暗自奇怪,銘心前輩為什麼現在要說這些,更不知他如何未卜先知。歐洲青年冒險家還沒有思索到答案,瞳孔中的銘心便渾身發出碧藍光芒,飛天而起,真是名副其實的“不翼而飛”啊!
水靈罩許出不許進,火焰燒不進,而赤魂隊的破魂金箭和金鬆院高手的幻靈法術,卻可以準確擊中如潮水般湧來、卻又先勇後怯的鬼怪和數以百計、身形高大卻笨拙的食人魔。因此,銘心也得以在轉眼間,出現在烈焰女麵前。
怒不可遏的烈焰女,驚覺多日以來的對手出現眼前,嚇得怒火不由減少幾分。她強定心神,壯膽問:“你,你要幹什麼?”
“哈哈哈哈,烈焰女,你這是開什麼玩笑?我的金鬆院都快被你燒成廢墟了,你反而問我要幹什麼!”銘心神閑氣定地反駁道。
老院長的話提醒了烈焰女,她再度恢複了女魔頭氣焰,惡狠狠地發出警告:“死老頭,今天我來的目的,並不是要攻下你的金鬆院!你別多管閑事,給我滾開,不然我把你燒成灰燼!”
烈焰女的威脅反而引發了對手愈加蔑視的大笑與諷刺:“哈哈哈哈,烈焰女啊,我們鬥了這麼多天,你朝思暮想的不就是要攻下我這座金鬆院嗎?今天怎麼反而不想要了?”
“死老頭!我今天是為了給丈夫魔教士報仇,你交出哈瑟夫和玄風子的後代,我便立即撤軍,明天再繼續和你決戰!”
“我說烈焰女,你也未免太癡情了!我早已得到情報,魔教士多年前就背著你養了不少情人,你也因此與他多次大吵大鬧。這種人,值得你為他拚命嗎?”
“少廢話,我們夫妻的事用不著你管!你今天是要跟我作對到底嗎?”
“哈哈哈哈,從你帶著部下侵入我靈華國開始,我什麼時候停止過與你作對呢?”
“你找死!”話音未落,巨型火龍便向銘心噴出足以燒毀軍營的火球。銘心不閃不避,雙手向前舒展,似乎有藍色卡片隨之出現,而它閃現出的碧藍光暈恰巧將火球完全擋散。
四散而去的火焰後,魔龍之王破光而來,烈焰女則不知什麼時候已轉移到其它火龍背上。
銘心年齡雖老,速度卻絲毫不輸給那個畜生,火龍的全力猛衝完全沒有傷到老院長分毫。銘心在避開敵人正麵進攻後,立即再次施展幻靈法術——束縛術,可是手中卡片狀能量尚未盡現,一隻巨手已將他渾身緊緊扼住。
老院長看清對手,心中大驚,原來那巨龍頃刻間竟化為龍首人身的怪物,以神鬼莫測的速度瞬間便將金鬆院院長俘虜。烈焰女眼見此景,不由發出得意忘形的狂笑:“老家夥,見識到我麾下第一幻靈戰士——烈焰龍魔的厲害了吧?!龍魔,給我捏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