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遲覺得,喝了酒的景畫一定不能出門。
簡直就危害人間!
他印象中的景畫,一直都是乖乖女,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眼前這個神智不清的女人是她嗎?
光是這媚眼橫流小臉兒潮紅的模樣,便已叫人難自持。
景畫早就熱的失了控,一邊去拉自己的衣服,一邊往葉暮遲身上拱。
小嘴胡亂的在他臉上喉節上親吻著。
大概是中了藥的原因,懷裏的女人意識淺薄,小手緊緊扯著他的衣服,一味的弓著身子想去抱緊他。
“給我…”
“我要…”
葉暮遲這才想起來,自己也中了藥。
若不是剛才為了救她,現在他早就在醫院了。
這會兒,他身上的藥力發作,雙目已然變得猩紅。
哪裏還經得起她這樣的挑逗。
葉暮遲隻是稍稍遲疑一下。
修長而好看的手指伸出來,去解剛剛穿好的衣服。
眸底盡是暗色,“這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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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渾身都痛。
身體就像是被拆開來重新組裝過一般。
這是景畫清醒後唯一的知覺。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她很清楚。
隻不過,她不願意麵對。
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下婉轉承歡連連尖叫的那個女人一定不是她!
她就像是一個饑渴的惡棍,死死纏著那個男人,不停的要。
這一刻,身旁的男人睡的很沉。
不敢驚動他,輕手輕腳的下床,拾起地上屬於自己的衣服。
勉強還能穿,匆匆套上,倉皇逃離。
在關門聲響起之後,大床上的葉暮遲睜開了眼睛。
景畫,你不認得我了嗎?
從她昨天晚上到現在的反應看來,她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完全拿他當陌生人。
葉暮遲苦笑。
怎麼會這樣?
一別五載,你竟然連我都不記得了…
到底,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
男人有些心不在焉的起床,換衣服。
他特別留意了一眼床單。
沒有他想要的那一抹嫣紅。
景畫,你竟然不是…
襯衫上的扣子生生被他扭掉,男人一臉陰翳,眸底似千年寒潭一般令人心生畏懼。
全球隻有7輛的阿斯頓馬丁上,葉暮遲狠狠抽著煙,好似要把心底的那口濁氣散出去。
一支煙抽完,他鬱結的眉心卻擰的更緊了。
景畫,你怎麼能!
這一刻,葉暮遲真想衝過去,拉住路邊匆匆小跑的那個女人,狠狠質問她。
為什麼不是第一次?!
你的第一次給了誰?!
他的手機響起來。
男人單手把著方向盤,粗魯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看一眼電話號碼,接起來。
“爸,什麼事?”
“我這就來。”
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葉暮遲沒心思再跟路邊那個頭發淩亂的女人計較。
不過,在灑水車快要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他突然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盤。
灑水車被別了一下,刹車不急,隻有硬躲,這才沒撞上那輛豪車。
氣得灑水車上的工作人員伸出頭來,朝著葉暮遲的車大罵,“有病啊!”
一旁的景畫卻是濕了大半。
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