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葉暮遲皺眉。
這個女人似乎太不聽話了。
昨天晚上吃飯前坐在他車上的時候,還能叫他幾聲“阿遲”,到了這個時候,怎麼又變得這般疏離冷漠?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過河拆橋?”
景畫被葉暮遲禁錮在狹小的空間裏,整個人都是顫栗的。
尤其在男人用那麼冰冷的語氣丟出這麼一句話後,她愈發覺得危險。
那話裏不僅有冷漠,還有濃濃的要脅意味,使得她越發的小心翼翼,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
“我…什麼時候利用你了?”
“哪有過河拆橋?”
景畫覺得自己真心冤枉,她根本就沒有利用過葉暮遲!好嗎?
“沒有?”葉暮遲黑眸灼灼,清冷無波的眼神盯著她素白的小臉兒。
這個女人,果然非常不長記性!
“嗬嗬…”景畫隻覺得好笑,“葉先生不妨說說,我怎麼利用您了?又是怎麼拆的橋?”
她說這話的時候,無意間對上葉暮遲冰冷的眸子。
隻那一眼,便讓她失了底氣,心底發虛。
如果他說的是昨天吃飯他付錢的事,好像是有點兒利用…
想到這一層,立刻就縮了脖子,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不垂眼睛還好,哪知道視線一往下降,便看到了男人緊致而充滿力量的腹肌。
然後是平坦光滑的小腹。
還有…
那讓人血脈賁張的黑色微曲的恥毛。
“你…”
隻這麼一個字,景畫便再也說不出下麵的話來。
察覺到她的異樣,葉暮遲房間又往她身前湊了湊,寬闊而精碩的胸膛幾乎就挨著她的身子。
隔著那層薄薄的男士襯衫,他甚至能清晰的看見她胸口那兩顆小圓點的形狀。
“想起來了?”男人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情、欲之色,帶著淡淡的暗啞,就這麼敲在她的耳膜上。
“睡我的床,坐我的車,用我的人,前天晚上還睡了我,難道都不算?”
他刻意咬重了“睡”那個字。
明知道她是被人下了藥,藥性使然,可這個時候,他還是要說。
誰叫懷裏的小女人這麼不乖呢!
“我…”景畫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次,真的是啞口無言了。
無言以對,隻能側過臉,盡量不看眼前大好的春色。
“既然算的那麼清楚了,畫畫,你說該怎麼賠償我?”葉暮遲眼底閃過一抹浮光。
眼底的欲色愈發的濃烈。
想了她那麼多個日日夜夜,但凡隻要稍稍靠近她一點點,他這顆心就開始忍不住的往她身上飄。
特別是這副身子,哪怕是隔著衣服,他都能聯想到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呻吟的模樣。
簡直就是會吸人血的妖精,生生要把他整個人都吸進去一般。
此時的景畫被他禁錮的雙臂之間,男人兩隻手搭在她身後的牆上,手臂就放在她肩膀兩側,看上去就像是被他抱在懷裏一般。
可偏生的,這人又沒穿衣服,無論她的眼睛往哪裏看,俏臉都禁不住的發燙發紅。
整個鼻腔裏都是男人身上好味的淡淡薰衣草味道,無孔不入的往她身上鑽。
前天晚上那股子排山倒海的銷、魂感覺又一次被記憶提上來,想忽略已然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