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話的時候絲毫不顧及有沒有旁人在場。
大刺刺的說出那三個字,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這臉皮得是有多厚!
一想到剛才他說的“想睡你”那三個字,景畫就不由得耳根子發熱。
連心尖尖兒上都是熱的,好似指頭尖上也在冒著熱氣,蒸得她那顆原本平靜如水的心漾起了一絲又一絲的漣漪。
而攪得她心湖不安的那個人,正是坐在對麵施施然給自己斟茶的葉暮遲。
這家餐廳裏連茶都是極講究的。
平日裏不常見的頂極龍井,透著茶香,杯中飄著一朵白中帶綠的菊花,不僅好看,還很有詩情畫意。
在這樣的環境裏,葉暮遲一舉一動都寫滿了風情。
一個大寫的帥。
男人替景畫倒了茶,才給自己倒上,鳳眸灼灼,就這麼一直盯著景畫的眼。
“畫畫,我喜歡你。”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當然不光是想和她朝夕相對,還想和她上、床睡覺。”
“我是個正常男人,對於我喜歡的女人,如果處處文質彬彬,那才有問題呢!”
葉暮遲說這話的時候,眉眼之間俱是認真,一眨不眨的望著景畫。
深情如許。
景畫接不上話來。
此時的她完全被葉暮遲的黑眸吸住,那人的眸子又黑又亮,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一點點吸取著她的視線。
與此同時,那顆放在肚子裏的心似乎也被這個黑洞吸引,再移不開來。
葉暮遲的那句“我喜歡你”,像是一塊石子,重重砸在她的心湖之上。
漾開大片的波紋,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葉暮遲趁機抓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裏。
這隻小手啊,和他想像中的一樣綿軟,柔若無骨,細嫩香滑,雖然指尖上略略有些薄繭,可是一點兒也不影響他喜歡她。
這幾年,她一定吃了不少苦。
男人溫熱的指尖在她的薄繭上輕輕磨過,舉起他的手指放到了唇邊。
“畫畫,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立刻離開宋錦添!”
他字字真切,眼神真摯,溫柔的快要將她融化。
景畫隻覺得喘不過氣來,明明還是那雙眼,明明還是那個人,可為什麼他說出這樣的話來時,她的心竟然不受自己控製了?
這一刻,她好想撲進這個男人懷裏,抱住他。
什麼也不做,隻是這麼抱著他。
有始以來,這是除了爸爸之外,第一個對他說這話的人。
明明才和他認識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她卻相信他說的話。
“我.”
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的眼神會吸人,嚇得她不敢再看,生怕心會被他偷走。
粉頸微垂,過了一會兒,才敢看他的眼睛。
“這幾天我就從那邊搬出來。”
這句話她說的很小聲,葉暮遲卻聽得清清楚楚。
刹那之間,有狂喜閃過他的腦海,那種喜悅勝過在戰場上殺敵無數,更勝過在談判桌上取下所有合同。
“畫畫.”
他激動的握住那隻白嫩嫩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
“找房子的事交給我,好嗎?”
“明天,就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