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畫皺眉,扶額。
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來!
她怎麼就交了這麼一個損友?!
“陶小桃,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把我家想想都帶壞了,以後不讓你給想想當幹媽了!”
這話一出,桃子果然急了,“不要不要!我好好說話還不行嗎?”
“誒,說真的,你今天約會如何?順利嗎?”
景畫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苦笑一下:“我現在在景家別墅,明天過去看想想。”
“你什麼也不要問,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葉暮遲這個人,好嗎?!”
“景畫,你到底怎麼了?”桃子還想再問,景畫沒有給她機會,直接掛斷電話,拉起被子蒙住了頭。
所有關於葉暮遲的事,包括那個名字,她都不想再提起,更不想再聽到。
當當…
有人敲門。
景畫看一眼手機,跟桃子說了“晚安”。
然後,才對著門問道:“誰?”
“畫畫,睡了沒?我讓廚房給你熬了薑湯,袪寒的,你喝一點吧。”宋錦添關切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景畫隻覺得呼吸一滯。
越是怕他對自己好,他就越是來事兒,她該怎麼辦?
深呼吸幾下,放平心態,冷冷的對著門的方向道:“我已經刷了牙,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門外的宋錦添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不一會兒傳來腳步聲。
景畫知道,他離開了。
不大會兒,她隔壁的房間又響起細微的腳步聲。
隔壁是宋錦添的房間,他一向都不在家裏睡的,怎麼今天沒走?
景畫隻覺得一切都亂了套。
宋錦添讓她摸不透,就連葉暮遲也變得模糊不清。
光怪陸離的視線裏,連她的心都開始發慌。
――――――
別墅外,在景畫不知道的地方,停了一輛布加迪威龍。
黑色的車身無一不彰顯著主人的身份與高貴。
光想透進去,一覷車主人的真麵目,卻始終透不過那層黑色的車膜。
葉暮遲驅車來到景家別墅外。
此時已然是深夜了,景家別墅裏的燈都熄了,隻有路燈孤伶伶的照著。
一如他的寂寞,無處排遣。
他有一種預感,景畫之所以不接自己的電話,和夏聽雨有關。
男人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找一下夏聽雨。
天光大亮的時候,雨也停了下來,在車裏坐了一整夜的男人看一眼蔚藍的天空,驅車往江南水鄉的方向駛去。
畫畫,我一定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讓你這樣的排斥我!
哪怕是跟宋錦添那個人渣回家,也不願意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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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過天晴。
太陽很早就從天空升了起來,早上7點鍾,整個大地便陷入了忙碌之中。
景畫起的很早,因為答應了想想今天陪她,所以她沒有穿高跟鞋和裙子。
隨意選了一條七分褲,搭著短袖T恤,平跟鞋,和正在廚房裏忙碌的袁梅打了聲招呼,便往大門外走去。
一想到女兒,景畫的臉上便洋溢著母性的溫柔。
還沒出大門,便瞧見宋錦添駕著車過來。
白色的卡宴在她身旁停下,沒有任何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