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畫的內心是崩潰的。
人家葉暮遲為了救她連命都能豁出去,她給他抹個身子還不願意…
這是不是忘恩負義?
爸爸說: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
她是不是變得怎麼了?
葉暮遲字字聲聲都砸在她的心尖尖兒上。
讓她不由得想起他後背上的傷口,那樣怵目驚心的傷口,她怎麼能無動於衷?
咬咬牙,重新來到葉暮遲身前,“你站起來。”
葉暮遲見她過來,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畫畫,你這是…要送福利給我麼?
好像今天晚上能得到點兒什麼…
男人很是高興,麵上卻並不表現出來,“沒什麼的,髒點兒就髒點兒吧,傷口感染什麼的,與你無關。”
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一直在打鼓。
景畫會不會吃他這一套啊?
要是那丫頭死活不上當,他還得另外再想辦法!
景畫臉紅的厲害,心更是惴惴不安,跟揣了個小兔子似的。
“別說了,我幫你洗還不行嗎?”
說到最後,連頭也不敢抬。
生怕看見那人的桃花眼。
其實,葉暮遲的眼睛生的很好看,又是雙眼皮,眼角稍稍向上一挑,便讓人覺得風情萬種。
以前,總有人說某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眉眼如畫,風情萬千種,可是,那都是小說裏寫的,而今,葉暮遲算是真正的讓她見識了什麼是風情。
現在想想,如果當初在早春酒店她遇上的人不是葉暮遲,在心底會不會有那麼一絲遺憾?
葉暮遲一聽有門兒,暗暗握了握拳頭,喜上眉梢。
畫畫,你的原則可不可以不要那麼強?
其實我真的不在乎那麼多,我隻希望天天和你在一起。
就算是當了小三又如何?
我不在乎!
扶著她的肩膀緩緩站起來,斂去了眼底的笑意,嘴上卻是道:“畫畫,這是病房,外頭人來人往的,我不想讓他們看見…”
景畫看一眼病房門上的玻璃,深覺他說的有道理,便扶著他往洗手間裏去了。
脫他褲子的時候,她是閉著眼睛的。
難得葉暮遲這麼乖巧的配合,褲子脫的很順利。
葉暮遲看著鏡子裏隻剩下一條內、褲的自己,再看看閉著眼睛小臉兒爆紅的景畫,很是滿意。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景畫這隻小白兔既然落到了他手裏,肉不讓吃,喝點湯總行吧?
昨天晚上在泳池邊上用她的小手解決了兩次,可那根本解不了渴好吧?
今天他都傷成這樣了,再不給點湯喝,對得起他流得那些血嗎?
看到這副情景,景畫完全沒有了再幫他脫衣服的心情。
天那!最後一道屏障除去,他可就是光著的了!
即便男士內、褲沒有被脫掉,她都看見了內、褲下高高的隆起。
那猙獰凶狠的模樣嚇得她急忙撇過臉去,不敢再看。
葉暮遲看著這一幕,嘴角的弧度愈發好看。
“畫畫,還有內、褲沒脫呢…”
“幫我抹身體,總不能隻做一半吧?”
“難道說…畫畫覺得我傷的不夠嚴重?還能自己做這些?”
又來了!
這人總是這樣,明明想讓她脫卻又不直接說,非要拿這樣的借口來讓她覺得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