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景畫朝他直瞪眼睛,“葉暮遲,你這個混蛋!”
“你才是雞!”
葉暮遲身長腿長,邁開腿就要過來抓她,嚇得景畫急忙躲開。
一個不小心,腳便踢到了床角上。
“哎喲…”
“撞到哪兒了?快讓我瞧瞧…”不等景畫反應過來腳尖便落入了男人微涼的掌心裏。
“大腳趾…”景畫指著腳,欲哭無淚。
那人把她放在病床上,握著她的腳趾間,滿臉疼惜,小心的替她揉著。
“還疼嗎?”
景畫不說話,就這麼望著蹲在那裏替她揉腳的男人。
想起一段話: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但那人,我知,他永不會來。
這會兒看著男人著急的側臉,她突然覺得,等到了。
有那麼一個人,看到我受傷比我還疼,看到我難過他比我還難過,我遇到危險,他第一個衝過來,擋在我身前。
這樣的男人,值得我全力以赴的愛他!
“葉暮遲,回C市以後,把你調查到的那些宋錦添的資料都給我,好嗎?”
男人怔愣。
隨即大喜,“畫畫,你這是…”
“嗯,我都想好了!”不必他說完,景畫已然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愛宋錦添的時候,她不顧一切,卻是愛錯了人。
如今那個人換成了葉暮遲,縱然她已經是傷痕累累,卻不怕再被傷一次。
葉暮遲,我願意將一世深情付你,哪怕將來是粉身碎骨,亦不悔。
“好!”
葉暮遲難掩喜色,立刻就給池明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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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直討論今天傍晚那輛撞過來的車。
景畫覺得是宋錦添,可葉暮遲卻搖頭:“如果是宋錦添,為什麼要正大光明的說自己姓宋?”
“這種伎倆擺明了就是誤導你的視線!”
“而且桃子的微信裏也說明了這一點,當時他在桃子那裏等你,說明他不知道你出差來H市的事!”
“你隻需要想一想誰知道你跟我一起出差,便能猜出來幾分。”
“我隻和桃子說了呀!而且,桃子是不可能這麼對我的呀!”景畫皺眉。
葉暮遲笑,拍拍她年輕的臉龐,“傻瓜,別想那麼多,我讓池明去查,一有消息就告訴你,好嗎?”
景畫點頭。
“那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是什麼?”
已經無人應他。
葉暮遲再去看時,身邊的女人已然趴在病床邊上睡著了。
看著趴在身旁的那顆黑黑的小腦袋,心間一片溫暖。
毫不遲疑的走過來,忍著背上的疼痛,把她放回到病床上。
抹一把額際的冷汗,側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著眼前的小東西。
一碰到她的身子,欲、望就開始蠢蠢欲動。
隻恨不得把她弄醒,好好大塊朵頤一頓。
可是,看她睡得正香的模樣,又舍不得叫醒來。
懷裏的女孩子皮膚白皙,蜷縮在他臉口,乖巧的不得了,那一刻,仿佛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看著高高支起來的小兄弟,他隻好咬牙躺著。
長夜漫漫,寂廖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