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跟前,葉暮遲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有生之年裏,都是女人在哄他,看他臉色行事。
無論是夏聽雨,又或者是夏聽雪,包括楊秀秀在內,都是這樣的情況。
但凡男人眉頭稍微皺一皺,那些陪在他身邊的女人便急忙噓寒問暖。
從來不需要他去考慮她們的感受。
自從遇上了景畫,他覺得自己活的很是憋屈,什麼都遷就著她。
到了,這女人竟然還因為一個廣告案跟他翻臉!
他又不是宋錦添,她白白擔心那麼多做什麼?
他葉暮遲認準了的女人,又怎麼會喜歡上別人?
而且,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那個重光對畫畫就是沒安好心!
所以,男人一直緊緊抿著唇,沒有開口。
車廂裏氣氛壓抑的緊,隻有兩人深重的呼吸聲在回蕩。
景畫這會兒心裏仍舊慌慌的,她以為隻要拒絕,重光就不會再為難自己,哪知道,又平白惹出這麼多事端來。
今天如果不是葉暮遲,隻怕她都沒辦法離開這個地方吧?
為什麼男人們的占有欲那麼強?
一個葉暮遲,恨不得天天黏在她身上,又一個重光,拚了命的往她跟前擠。
一個個的,都覺得她景畫好欺負是吧?
尤其是那個重光!
這事兒明明不是她的錯,有本事,葉暮遲直接找重光說清楚去啊!
她擠在中間受夾板氣,心裏可難受了。
“唉…”
景畫覺得,她真的好頭疼,不知道該如何平衡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她和重光真的沒什麼,她連多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葉暮遲就是非要拿重光說事兒?!
偏生的,就是那一縷似有似無的歎息聲,讓葉暮遲的心起了漣漪。
他是個男人,向心愛的女人道歉,有什麼不可以?
“畫畫,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衝你發脾氣…”
“可是,我不允許你和重光再有下次!單獨見麵!!”
男人惡狠狠的咬著重光的名字,隻恨不得把這人嚼碎了。
經過剛才那麼大的陣仗,景畫也知道重光來頭不小,能在短時間內召集到這麼多人,不管他對自己有沒有惡意,這個人不能再做朋友。
葉暮遲已經軟了語氣,把車停在路邊,看著她緊繃的側臉,頭一次向女人低頭。
“畫畫,別跟我生氣,你跟我生氣我害怕…”
隻這麼一句話,便讓景畫一直含著的眼淚掉了下來。
她是個堅強的女人,自從景衍琛出事以後,她幾乎沒有掉過眼淚,可是這一次,她是真的傷心了。
什麼叫“跟重光談情說愛”?
她幾時多看過重光一眼了?
轉過身去,背對著葉暮遲,就這麼捂著嘴巴哭了起來。
葉暮遲說那樣的話是什麼意思?
是在說她左搖右擺水性揚花嗎?
沒什麼比這讓她更難過。
她哭的這麼傷心,葉暮遲便越發的痛恨自己,解開她的安全帶,直直把這女人扣進自己懷裏,輕輕親吻著她的額心。
“對不起,我的錯,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這一下,景畫是徹底放聲哭了起來,她緊緊摟著葉暮遲的脖子,哭的傷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