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冷傲的男人看一眼手機。
生怕吵醒睡在病床上的小人兒,接起來之後,立刻走出了病房。
“什麼事?”
他從來就是個冰山一般的男子,哪怕是在灼灼白日之下,也仍舊清冷的駭人。
隻是在對待景畫的時候,他的臉上才會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不過,仍舊難抵他身上的清冷氣質。
這一次,他之所以親自出手,是怕霍風傷了景畫。
盡管很多時候他都身不由己,可是,他願意為了景畫去冒這個險。
畫畫,春風再美,比不上你的笑!
電話那端的宋錦添很是緊張,以至於連口齒都有些不清楚。
“重先生…我…”
親眼目睹景畫在自己跟前暈過去,用那樣憎恨的目光看著自己,他怎麼能平靜的了?
在葉暮遲的車跟著重光的車離開之後,他也追了出來。
這會兒,他還在車上,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給重光打電話,“重先生,畫畫她…怎麼樣?”
看到她口吐鮮血的那一刻,他才知道當年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如果不是他提前知道了景畫的身份,如果不是景畫傻傻的以為他是救她的人,又怎麼會有這五年的時光?
曾經,他也想和景畫好好走完這一生,既然結了婚,就應該相親相愛一輩子。
可是,袁梅毀了他和景畫的婚姻。
試問:如果他對景畫有充分的信任,又怎麼會讓她鑽了空子?
這一切,該怪誰?
怪他一時貪心?
還是怪景畫的迷糊與單純?
重光擰著眉,對電話另一端的宋錦添沒有任何好感,很生澀的回了他一句:“她很好,不勞宋先生費心。”
可是,他眼底的清冷足以冰凍方圓十裏。
“重先生,我想見一見她,可以嗎?”宋錦添生怕景畫不願意見自己,問話都問得小心翼翼。
這陣子,景畫徹底從他的生活中脫離以後,他才知道,他有多想念她。
哪怕每天晚上都抱著嶽美珊的身子,他想的,依舊是景畫的臉。
若是當初,他盡力相信她,又怎麼會是這般結局?
因為帶走景畫的人是重光,所以他才敢問一句,倘若是葉暮遲,他連問的勇氣都沒有。
重光身上的清冷愈發的重,男人冷笑一聲:“宋先生,我和您不熟,畫畫想必也不想見到一個騙她的人。”
“依我看,您沒有必要過來。”
“另外,我再多說一句,咱們的合作至此為止!”
不給宋錦添說話的機會,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傷害過畫畫的人,不配跟他合作!
男人站在外頭冷靜了一會兒,才又重新回到病房裏。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臉色慘白的女人,又一次去找了醫生:“她為什麼還不醒?”
“給我用最好的藥!找最好的大夫!”
景畫隻覺得疼。
到處都是疼的,最疼的那個地方是心口,這麼多年,她一直心存感激的那個男人竟然是個大騙子!
哪怕在她離婚的時候,都想著給他留一條活路,不要讓他太為難,那個人畢竟救過自己的命。
可是事實呢?
那個男人一直在騙她!
騙了她五年!
嫌棄了她四年!
嗬嗬…
上天啊,你可真會跟人開玩笑!
如果早知道真相,她和葉暮遲又怎麼會被生生分開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