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畫見這情景,知道這人不想走,怕是故意的。
便沒有再說什麼,關好了門,往她自己的房間裏去了。
那人身體不好,又喝了酒,這樣回去,她也不放心。
幹脆就讓他在沙發上睡一夜吧。
進了臥室以後,她把門關起來,豎起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
葉暮遲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又喝了那麼多的酒,早就乏的緊了。
這會兒見景畫願意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一顆心便放回了肚子裏。
眩暈著倒在沙發上,怎麼也不想起來,一閉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景畫聽著外頭沒有動靜,知道這人睡著了。
畢竟是秋天了,怕他著涼,悄悄拿了一床被子出來,替她蓋上。
熄了客廳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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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寒。
這個季秋的第五場大雨一來,整個城市的溫度又驟降,很快便穿上了長袖長褲。
有些年長體弱的人還加上了薄毛衣。
葉暮遲醒來的時候,整個房間裏一片大亮。
“畫畫…”
他叫了幾聲,沒有人回應他,隻好從沙發上爬起來。
沙發太小,他那麼大個人窩在裏頭,很是不舒服,這會兒,除了渾身酸痛以外,還有宿醉的後遺症。
頭也鈍鈍的痛著。
看到身上的被子時,男人不由得笑出聲來。
“畫畫,你到底還是在意我的。”
他知道,一時之間,畫畫很難接受這件事,但是,他會把蘇雅落和孩子的事情處理好的。
茶幾上擺著一個保溫盒,保溫盒下麵壓著一張紙條。
我去上班了,粥在盒子裏,吃了就請離開我的家。
雖然語氣生澀,但是畫畫對他的關心讓他窩心。
洗漱完以後,把保溫桶裏的粥吃了個精光,然後去了遠大。
景畫正在低頭做重光那個廣告案,因為重光救了她的原因,對廣告案也就更加的上心。
還琢磨著要不要請他吃個飯,算是對他的答謝。
手機響起來。
她沒看屏幕,直接劃開點了接聽鍵。
“畫畫,你看報紙了嗎?葉暮遲他和蘇雅落結婚了,你難道還要繼續喜歡他嗎?”宋錦添咆哮的聲音從另一端傳過來。
他一直以為葉暮遲是真心喜歡景畫的,是那種會結婚生子的喜歡。
哪知道,竟然曝出他和蘇雅落的結婚證。
一時之間,倒叫他分不清楚是喜是憂了。
葉暮遲結婚,也就意味著景畫不會和葉暮遲在一起,他的機會豈不是來了?
景畫皺眉,“宋先生,喜歡不喜歡一個人,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和葉暮遲之間完了,我也不會喜歡你!”
她總覺得宋錦添是吃飽了撐的。
“宋先生與其在這裏關心我的戀情,不如多關心關心嶽美珊肚子裏的孩子,學學怎麼當一個好父親。”
早就在離婚的那一刻,她跟這人就沒有關係了,他這般苦苦糾纏,還想做什麼?
挽回?
又或者是為了景氏的股票?
殊不知,她已經對他徹底沒有了失望,不喜不悲,隻拿他當一個陌生人。
既然深的喜歡過,愛過,就不要再給彼此的人生添堵了。
甚至他搶了葉暮遲的功勞讓她愛上他,她都沒有任何的怨言,為的就是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