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重光的身份,他不是沒有懷疑過。
徐自於和唐宴清也幫他調查過,雖然沒有確定,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會兒他故意講出這番話來,就是希望重光知道:他是hei道上的人,給不了景畫幸福。
想讓他知難而退。
重光卻是一臉淡然,“黑或者白,不過是相對而言,如果沒有比較,又哪來的黑白?”
“而且,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黑白之外,不是還有一種顏色叫灰麼?”
兩人都是過慣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這會兒這麼文縐縐的鬥起嘴來,也是互不相讓,各有千秋。
葉暮遲飛了象,“將軍!”
然後才道:“黑就是黑,怎麼洗都白不了!哪怕再幹淨的東西,隻要沾上了黑,這一輩子都有汙點!”
“你自己身處危險不要緊,讓跟著你的女人也處在危險之中,這不是害人麼?”
重光的眼睛停留在棋盤上,皺著眉,看了又看,才道:“你的那個楊秀秀還不是一樣?”
“你…”葉暮遲被他堵的接不上話來。
重光又道:“不管我是什麼樣的人,不管我身處何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她的安全,哪怕她不愛我…”
她不愛他?!
這麼大一個重磅炸、彈丟過來,炸得葉暮遲大腦一片空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重光推了他的“車”上來,嗬嗬一笑,“吃象。”
吃掉了葉暮遲的象後,才道“字麵意思。”
葉暮遲看著那邊還在歡聲笑語的兩小一大,瞬間黑眸便被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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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宴清和徐自於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卻查不出重光的真實身份。
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這個人隱藏的太深。
又或者是他的背景太厚。
直到這次霍風綁架畫畫,這男人的身份才露出端倪。
曾經,葉暮遲不止一次的想逮捕這個男人,可是,又沒有真憑實握,怎麼抓人?
另外,他待畫畫那般好,如果他抓了重光,畫畫肯定會跟他翻臉。
所以,隻能忍著。
等到重光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天!
哪知道,今天聽了重光說這話,他突然對這個人討厭不起來了。
“你到底是誰?”
重光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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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畫陪著兩個孩子玩。
這會兒,兩個孩子都玩累了,躺在小床上睡著了。
她也想休息一會兒。
哪知道小腹一陣劇痛。
算算日子,離大姨媽來應該還有段時間呢,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也不對,上次她流產是什麼時候?
這次姨媽跟那次差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細細想想,還真是差不多要一個月了。
隻是,這次怎麼那麼疼?
換好了衛生棉,去廚房倒了杯熱水,又給自己貼了兩個暖暖貼,還是疼得不行。
便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葉暮遲雖然在下棋,可是他的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景畫,見她走路姿勢不穩,便丟下手中的棋子,去了景畫臥室。
“怎麼了?不舒服?”
景畫躺在床上,氣若遊絲。
她覺得肚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在絞著,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