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畫變臉變得太快,你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一種什麼狀態。
葉暮遲看著變臉像是翻書一般的景畫,不由得凝神。
景畫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隨即,她的手便摸了上來。
爾後急切切的跑去鏡子邊對著鏡子照。
過了好久,看到鏡子裏的臉是自己後,她才安靜下來。
連帶著緊繃的神經都鬆弛了下來。
葉暮遲從未見過這般失態的景畫,立刻就跟了進來,“畫畫…”
看到她好端端的坐在那裏時,他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剛才看她那麼急的衝進來,還以為她遇上什麼大事了。
那火燒火燎的模樣,跟現在完全是兩副麵孔。
景畫瞧他這麼緊張的跟過來,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這麼急火火的跑進來?”
“說,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從實招來!”
看著她那樣的笑容,葉暮遲有些癡了。
多久沒看到她這麼朝著自己笑了?
如今再看到這樣的笑容,隻覺得恍若隔世。
可是,盡管她笑的很好看,可她的眼底仍舊是迷茫的。
找不到一點兒快樂的感覺。
葉暮遲搖頭,“冤枉!我沒有!”
說著,還舉起了雙手。
景畫卻是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的臉,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縫,像是天上的月牙兒一般。
“沒有?怎麼可能?”
“我明明瞧見禹麗麗沒穿衣服跑進去了!”
“你竟然還想騙我!!”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還有一種歇斯底裏的瘋狂。
就這麼惡狠狠的瞪著葉暮遲,好似他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沒有?!那禹麗麗怎麼穿成那樣?”
葉暮遲覺得自己好冤枉,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因為眼前的景畫已經呈現出一種瘋狂的狀態,她甚至已經拿出了她平時用的小剪刀,朝著葉暮遲揮過去。
“你這個不忠的男人!既然管不住你的老二!就讓我來幫你管吧!”
說著,剪刀朝著葉暮遲的襠部伸了過去。
咯嚓…
真的剪到了葉暮遲,並沒剪到他人,隻是剪破了他的褲子。
卻也把葉暮遲嚇得不輕。
急忙伸出手來,去推景畫的剪刀。
哪知道,景畫躲的時候,重心不穩,整個人重重朝著後麵倒過去。
後腦勺直接砸在了桌角上,頓時血就流了下來。
她躺在地上,覺得後腦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下來,隨手就摸了一把。
卻見滿手的鮮血。
“啊…”
一聲尖叫,緊接著,她便一直往角落裏縮。
“不要殺我…”
抱著頭,捂著耳朵看著葉暮遲的方向拚命搖頭。
“不要殺我..”
“不要殺我…”
葉暮遲看著這樣的景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奪過她手中的剪刀,不顧景畫的拳打腳踢,抱起她來,直奔醫院而去。
―――――――
葉暮遲覺得,景畫的病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且一天比一天嚴重。
從禹明芬死到現在,不過也就一周的時間。
可是,她把自己折磨成了什麼樣子?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景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