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走幾步跟上來,直接揪住景畫的頭發,把她弄上了車。
“畫畫,不是我不仁,是你逼我的!”
按下了門窗鎖,然後往放雜物的小隔檔裏伸過手去。
拿出一份已經寫好的借條來。
甲乙雙方的名字已經寫好,連日期和歸還日期都寫的清清楚楚。
隻差景畫的簽字。
宋錦添拿出了筆,遞到景畫跟前:“畫畫,隻要你簽了這個字,我保證立刻放開你!”
“不會傷害你一星半點。”
接著,他又拿出印泥來,打開盒子,“或者,你在這裏按個紅指印也行!”
景畫被他揪的頭皮生疼。
卻一直沒有退縮。
葉暮遲給她安排的保鏢一直在暗處跟著呢,隻要他們過來,他哪裏還能得逞的了?
所以,景畫抓起他車上所有能砸的東西,通通朝著宋錦添砸過去。
這麼一來,宋錦添便不能再很好的鉗製她了。
印泥掉在車廂裏,連帶著借條也落了下來,車廂裏一片狼藉。
宋錦添的臉被車上的小擺件兒砸中,太陽穴的邊上流著血。
他吃痛,伸手去碰了一下疼的地方,看到指尖上的血的那一刻,眼底頓時浮起無數戾氣。
“畫畫,再這樣下去,吃虧的是你!”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又去抓景畫的腕子。
景畫也發了狠,張嘴朝著他的手就咬了過去。
用盡全身力氣。
“絲…”
宋錦添疼的連抽冷氣,急忙忙甩開自己手。
哪知道,手抽回來的過程中,無意識的打到了景畫的臉。
啪…
那一聲脆響在狹小的車廂裏顯得尤為刺耳。
景畫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眼睛裏冒出來的盡是星星,大口喘著粗氣靠在車門上,整個人都有些精神萎靡。
左半邊臉高高腫起來,看上去有些猙獰。
宋錦添顧不得被她咬得流血的手,立刻上前來安慰她。
“畫畫,你沒事吧?”
“我不是有意的…”
“對不起…”
說著,伸出流著血的手,就要去摸景畫那半邊被他打腫的臉。
哪知道,身後的車窗玻璃“砰”一聲被劇響。
接著,玻璃嘩啦啦掉下來,砸了他一身。
葉暮遲一身黑色風衣,臉上盡是戾氣,就這麼恨恨的瞪著他。
“哪隻手碰過她?”
那人眸底盡是森寒,露出來的凶光百米之外都能殺死敵人。
隻一眼,便叫宋錦添遍體生寒。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宋錦添反應不及,想要解釋的時候,葉暮遲已經打開了車門,將他直接拉出來,狠狠丟在地上。
而他則是走向副駕駛席,拉開車門,把景畫從座位上直接抱了起來。
經過宋錦添身邊的時候,不免心中憤懣,又狠狠踢了他一腳,這才離開。
“宋錦添,這是我最後一次放過你,再有下次,我會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那人猶如來自地獄的阿修羅,便是離開時的腳步聲都透著濃濃的戾氣。
景畫驚魂稍定,聞著他身上熟悉的薰衣草味道,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魂兒。
繼而笑嘻嘻的看向他,“你怎麼來了?”
眼底卻是止不住的溫柔。
葉暮遲卻是撇了撇嘴角,“我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