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時節。
便是正午,有陽光照著,也不覺得暖和。
北風細細的吹,吹在臉上卻莫名的發疼。
讓人的眼眶漲漲的,很快便有淚光浮過。
景畫站在那裏,氣哼哼的看著堵住她前路的葉暮遲。
歪著脖子瞪他一眼,希望他能讓出道來。
看到男人手裏拎著的大衣後,心頭的怒火便又重了三分。
那可是她還人家重光人情的!
怎麼到了他手裏?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這男人用了什麼不要臉的辦法,從人家手裏拿過來了唄!
不要臉啊不要臉!
大抵這世上再找不出來比葉暮遲還不要臉的人了吧?
景畫氣呼呼的抱著胳膊往他跟前一站,朝他翻著白眼。
這人,看到她生氣了,總該哄一哄的吧?
哪知道,那人卻似沒事兒人一般,朝著她淡淡一笑,隨即就又沉了臉。
把手中的大衣拎過來,在她跟前晃悠,“衣服不錯…”
“你現在挺有錢的嘛…”
男人表麵上笑的好看,景畫卻瞧得出來,這人眼裏沒有一絲笑意。
說那樣的話,也不過是在譏諷她。
他個子太高,景畫仰起脖子才能看到他俊美無雙的臉,冷哼一聲,淡淡的看他一眼:“錢是我自己賺的,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昨天晚上,連求婚儀式都沒有,就想把她娶回家,已經弄得她心裏很不舒服了,結果,一大早也瞧不見他的人,就這麼匆匆上班去了,幾個意思?
吃飽喝足了,就不拿她當回事了?
還是說隻是拿她當他的小寵物來養著?
高興的時候逗幾下,不高興的時候就丟一旁?!
女人嘛,哪個不想要一個浪漫的婚禮?
他連求婚這種大事都這麼不重視,憑什麼就得讓她先低頭?
其實,和他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景畫倒也不是特別在乎這個儀式。
隻不過,這人今天早上的表現太過分了!
吃過早餐就走,連聲招呼都不跟她打,搞什麼?!
葉暮遲被她嗆了一下,原是想發脾氣的,很快便又忍了下來。
“是你的錢!可是…花在別的男人身上就不行!”
雙眸沉沉,死死卯著景畫的眼,大有不放過她的意思。
景畫白他一眼,“那是我的自由!你少管我!”
兩個人都是瞪著對方,誰也不服輸。
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點兒要讓步的意思。
葉暮遲覺得,這是原則問題,他的女人,不允許給他以外的男人買衣服!
絕對不行!
景畫覺得,這人不講理,明明是他求婚沒誠意,還反過來先給她甩臉子,憑什麼?!
第一次,兩人在大街上吵了起來。
好在,葉暮遲及時停止了爭吵,沒有再說話。
景畫氣得不輕,掉臉就往反方向走,把葉暮遲一個人扔在原地。
兩個人都在氣頭上,所以,誰都沒有理誰。
-----
景畫有桃子房子的鑰匙,幹脆也沒回月牙湖,直接去了桃子的家。
桃子不在家應該有一段時間了,要不然,家裏的家具上怎麼都落了灰?
景畫放下自己的包,便收拾起來。
她想好了,葉暮遲這人不能總這麼霸道,她也有交朋友的自由。
上一次把人家黎醫生給打了,這一次又搶走人家重光的禮物,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