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美珊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圓圓的,像是肚子裏揣個了大西瓜。
這個時候,她連走路都很困難,所以,平時極少出門。
先前,孩子四個月的時候,醫生就說要臥床休息,否則孩子保不住。
為了這個孩子,她一直好好的善待自己安心養胎。
哪知道,眼看孩子要生了,孩子的父親卻要娶別人!
她怎麼能不來找宋錦添?
這一處房產是用袁梅的名字登記的,所以葉暮遲查不到。
這會兒,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宋錦添,眼底盡是不甘心。
“錦添,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如果是,請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
“我不會糾纏你!”
愛了這個男人十年,為他打掉過兩個孩子。
這一次,原以為能修成正果了,卻不想:世事變幻無常,卻原來:最易變得是男人的心…
宋錦添口口聲聲說著愛她,卻背著她和景畫舉行婚禮。
你說他愛誰?
或許,他愛的更多的是錢和利益吧?
袁梅在把所有財產重新過戶到宋錦添名下的時候,宋錦添是當著宋逸偉的麵向她保證的:好好待嶽美珊,好好待孩子。
所以,袁梅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罪。
這樣一來,宋家便虧欠了袁梅。
宋逸偉這人雖然糙了些,可是,有一點:他從不虧待跟過自己的女人!
因此,就算宋錦添不娶嶽美珊,他也是不答應的,更何況,嶽美珊還懷了宋錦添的孩子!
要知道,他可是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的!
一想到父親的叮囑,再看到嶽美珊的眼淚,宋錦添的心突然生出一絲愧疚來。
“美珊,我是喜歡過你,但是…”
“我現在愛的人是畫畫…”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可是,隻有這句是他想說的。
他真的不能再給嶽美珊任何承諾了。
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兒,他現在才知道。
“你…”嶽美珊說不出話來,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阿錦,你…”
這一生,聽過的負心漢故事太多,真實在應驗在自己身上時,如同受淩遲之刑。
他字字似刀似針,戳在她的心口上,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愛情,原來真的是這世界上最奢侈的渴望。
而男人的心,是這世上最易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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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畫自然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
她知道愛一個人有多難,更何況是宋錦添這樣心硬如鐵的男人?
所以,她很同情嶽美珊。
可是,她並沒有在床上躺太久。
掙紮著爬起來,找到衣服穿好,悄悄從窗戶裏爬了出去。
好在這是二樓,盡管她搖搖晃晃的,可還是堅持從二樓往下爬。
好在一樓加了防盜窗,要不然,她的腳無處可踩,根本使不上力氣。
折騰了大半天之後,景畫出了一身汗,發燒的身子因著了汗的緣故,稍稍好了一些。
就這麼來來回回上下爬了幾次後,總算是勉強回到了一樓的平地上。
隻不過,落地的時候,她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不可避免的發出了聲響。
宋錦添的頭從窗子裏伸出來,朝著她喊:“畫畫…”
“景畫,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