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淩亂。
房間裏到處彌漫著一股子淡淡的檀腥味兒。
過來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景畫扶著酸痛不已的腰,把葉暮遲在心底狠狠罵了一通。
死不要臉!
禽~獸!
可到最後,到底還是沒有罵出聲來。
那一場縱情時,他眼底的深情都落在她眼底。
這樣一個男人,叫她怎麼能不愛?
抱起他替自己準備好放在床頭的衣服,進了洗手間。
換好衣服出來,男人已經進來了,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裏,臉上盡是魘足後的滿足。
“醒了?帶你去個地方。”
景畫並不知道他要還自己去哪裏。
可是,坐在他身邊,就是莫名覺得安心。
天漸漸黑了下來,她看著認真開車的男人,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感。
“寶貝兒,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是在嫌我白天的時候不夠賣力麼?”
景畫的小臉兒不由得紅了起來。
連耳根都是紅的,伸過手來在他胳膊上就拍了一下,“葉暮遲!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她那點力氣,打在他身上跟小貓爪子撓似的,一點兒疼的感覺都沒有。
“寶貝兒,知道錯了麼?”
“以後再跟除我以外的異性親近,這就是懲罰…”
“…”景畫接不上話來。
氣得瞪大了眼睛看他,“葉暮遲,你這個暴君,我以後不要理你了!”
葉暮遲絲毫不放在心上,慢悠悠的換了一個檔,視線幽幽的看她一眼。
“當然可以不理我,不過…”
“今天晚上隻怕你的腰又要酸了…”
“你你你…”景畫氣得接不上話來。
這廝已經不要臉到了一個新高度,她哪裏說得過他?
幹脆也不說了,轉過臉去,看車窗外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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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暮遲先帶她去了吃了晚飯,這才又牽著她的手重新坐進車裏。
“怎麼?還跟我鬧別扭呢?”
這一路之上,小女人都不怎麼說話,扁著嘴,用一種幽怨的眼神兒看著他。
她那點小心思他還不知道麼?
景畫重重在他手掌心裏拍了一下,似乎解了些恨,這才慢吞吞的看他一眼,“葉暮遲,你以前和夏聽雪談戀愛的時候,也這麼不要臉嗎?”
她突然提起夏聽雪,葉暮遲的臉上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仍舊認真的開著車,隻留一個完美的側臉給她。
“那個時候,我還小,不懂得什麼是愛,她喜歡我,救了我,我就理所應當的跟她在一起了。”
“坦白說,因為不懂得什麼是愛,所以,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裏都是她在衝我撒嬌。”
葉暮遲幽幽的訴說著往事,好似他是局外人一般。
景畫默默的聽著,記在心裏。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起那個時候他也曾對夏聽雪動過心的時候,她突然就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心裏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壓得她胸口發悶。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可能女人的心眼兒真的特別小吧,明明是她主動問起來的,現在卻一點兒也不開心。
一想到他的懷抱被別的女人占據過,她就喉嚨發苦。
她既然不想聽,葉暮遲就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