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有細風微微掠過。

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燈光落在水麵上,漾開一波又一波的小亮點,像是夜空裏的星。

偶爾有船經過,那突突的馬達聲很快就消失麵去。

茫茫江麵上,隻剩下那一隻小船,悠遠而孤寂的靜立著。

船艙裏。

景畫還在勾著葉暮遲的脖子,朝著他笑的一派嫣然。

“阿遲,你快說結果嘛…”

她有心勾引,存心撒嬌。

有些人卻是肆意享受,不想這麼快讓她知道結果。

於是乎,就變成了她像隻無尾熊一樣抱著他的脖子,任由那人摸過槍帶了繭的指尖在她身上遊走。

隻不過,好像受折磨的人不是他,卻倒更像是她!

他的指尖似帶了魔力一般,所過之處,引得她一陣陣的顫栗。

先前一直僵硬的身子,已經變的發軟。

嬌喘連連。

葉暮遲卻是享受著那團綿軟帶給他的愜意,一邊去咬她的耳垂,“嗯?”

“還不說?”

景畫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整個人都癱在了他身上。

“你…你先說…”

人說:一個男人愛不愛一個女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

如果說平時的葉暮遲衣冠楚楚冷漠如霜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的葉暮遲就是那燃燒著的火焰,熊熊燒著,隨時會把他身旁的景畫吞噬殆盡。

這人憋了三十幾年才破處,如今遇上的人又是景畫,但凡有那麼一丁點兒機會,他都不會放過,便肆意撩拔。

懷裏的女人已經軟成了一灘春水,麵若桃花,杏眸含春。

哪個男人見了她這副模樣,都要甘拜下風。

可這女人也不知道哪裏學的忍功,竟然這麼能忍。

倘若換在平時,葉暮遲一定不會這麼快就放過她,可是今天不同。

因為她是他愛的女人,所以,他願意寵她,願意讓著她。

稍稍沉默了一會兒,才啞著嗓子道:“結果很令人失望,以後不要再做這麼無聊的事!”

那低沉而好聽的嗓音裏除了嗔怪,還有壓抑著的情、欲。

別人不知道葉暮遲的性情,景畫卻是知道的。

這人一向就喜歡在床上把她弄得死去活來,今天這是在畫舫上,他暫時不會亂來,誰知道離開這以後這男人會怎麼對她?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後,迅速起身,朝著葉暮遲微微一笑。

“謝謝四哥告訴我這個消息。”

然後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大口吃菜。

葉暮遲氣噎。

這個死丫頭!

什麼時候也學著開始算計他了?

看來,是真的把她寵壞了!

男人盤很而坐。

也不生氣也不惱,就這麼看著一臉鎮定吃菜的景畫。

爾後微微一笑,伸出了自己的食指豎起來,朝著景畫的方向。

“畫畫,看這是什麼?”

男人的指尖上帶著晶亮亮的透明液體,還未全幹,被燈光一照,越發顯得那液體瑩亮光澤。

景畫正在吃菜,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立刻就紅了臉,連耳根子都是紅的。

驚得她險些嗆到,急忙拿起身旁的水杯猛灌。

然後拍著狂跳不已的心髒始祖葉暮遲,“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