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位於中土世界,平原展布,河網如織,是天下最肥沃的地方。這裏沒有高山,這裏也沒有巨河,但是偶爾也會出現小規模的丘陵,運氣好也許還能遇見一座千米左右山峰,在中土世界,千米山峰已經是很高很高了。
張幸生每次去大都,都沒有好好欣賞這片稱為天下魚糧的世界。這次他並不急著趕路,一邊思索著怎麼對付女媧,一邊觀察著下麵的地勢河貌。如果有一天十萬大山的人們能衝出十萬大山來到這裏,那至少說明他們已經擺脫了被動地位,那就會需要對這個地方有充分的了解,以便應對。
正當張幸生仔細的觀察著下麵的情形之時,一道白光朝他而來,速度之快,張幸生來不及格擋隻得迅速側身躲過了這一擊。
張幸生知道有人察覺了他的存在,這麼高的距離,既然能感應到他那就一定不是等閑之輩。
張幸生凝神戒備,一層淡淡的雲氣飄了過來籠罩住了張幸生,張幸生知道這是敵人想擋住他的視線,好讓他無法判斷他的攻擊。
這等瞞天過海的伎倆張幸生在靜歸和尚那裏見識多了,隻要拔高飛行高度,從新占據一個新的製高點便可輕鬆化解。然而張幸生並沒有這麼做,他手執破羽,挽劍如花,劍氣噴薄而出,一來如果對方發動攻擊可以通過密不透風的劍氣化解掉,另一方麵通過劍氣吹散雲霧,像對方展示力量,敲山鎮虎,使其不敢隨意發動攻擊,暴露位置。
當雲氣消散,讓張幸生意外的是他麵前出現了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連頭發都是白的,皮膚更是白得沒有血色,兩顆犬齒露於唇外,脖子上掛著一顆像是獸牙的墜子,除了堅毅的眼神,整個臉盤給人像是石刻的般堅硬。
“能迎著破羽的劍氣來到麵前,此人實力不下於四大神獸!”張幸生心想著,雖然他沒有使出全力,但是破羽的劍氣沒能傷他分毫,足以看出他的實力之強橫,隻是張幸生想不出哪裏會有這號人物,在女媧陣營中也沒有見過,而且最奇怪的是眼前的這個人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人石刻般的臉看不出任何異動,突然一抬雙手就朝張幸生襲來。張幸生見對方沒有使用兵器,破羽回鞘,徒手相搏。
靈力交織激蕩,聲動四野,白衣男子漸漸不支,不過讓張幸生不解的是此人好像很熟悉他的招式,無論是穿花繞柳的躲避之法,還是扣脈手的擒敵之道,亦或是奔若迅雷的攻擊之道,一招一式活脫脫的就是另外一個張幸生。
張幸生沒想到有人會使用和他一樣的外家招法,雖然招法配合靈力威力更加了得,但是外家功法是對身體的塑造,費時費力而且威力遠遠不如修習術法來得快,兩者取舍常人都會選擇術法,像張幸生這種起初隻能修煉外家功夫後來又成盤古之體,瞬間變為內外兼修的超級高手的估計從古至今也就僅此一號了。
如此糾纏雖然能仗著修為勝於他而取勝,但是終究是要耗掉些許時間,況且這人雖然修為處於下風,但是好像對疼痛沒有感覺一般,並不懼怕正麵抗衡,絲毫不讓步。
張幸生果斷變招,先是使用鶴王卜算子的靈鶴衝天陡然拔高,脫離他的攻擊範圍,然後從天而降使瞬間使出猿王吳畏的拳鬥之法,一拳擊下。
白衣男子雙手彙力擎天,奈何張幸生修為比他高出不少,拳掌相接發出悶雷般的聲音,兩人如天際流星滑落般直線而下。
“你是誰?你是誰?”張幸生一邊發力將他往下壓迫一邊追問,然而白衣男子的五官好像都隻是擺設般,不見有任何的變化,連張嘴悶哼一聲都沒有,更加不會回答張幸生的話了。
兩人直線下墜直把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張幸生還在不斷的問著你是誰,怎麼會對他的一招一式如此了解。
“啊······”
突然張幸生聽到一聲驚恐的尖叫,張幸生趕緊收拳後退了兩步查探。隻怪張幸生剛剛太過於專注這個白衣男子了,竟然對周圍的環境全然忽視。
“對不起,對不起!”張幸生尷尬不已,因為他旁邊是一個水潭,水潭被青山環繞,像一座天然的浴桶,中間一位妙齡女子正在沐浴,突然掉下來兩個人,怎叫她不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