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龍殿上,四大門派在千年劫後再次重聚,隻是這次他們將要商討的對象不是如何對付別人,而正是第一次讓他們重聚的張幸生。
“左門主,在下天武宗風字領領主練秭歸,這位是火字領領主熾藍,這位是雷字領領主時刃,這位是雨字領領主雨牙。”殿上練秭歸一一介紹著自己及他身後一男兩女。練秭歸還是那個練秭歸,沒有絲毫的變化,還是那樣一襲白衣,霧妖和青木在的話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來,也一定會感到欣慰,短短時日他就能成為天武宗風字領的領主,並將天武宗的架構又重新建立了起來,並且通過其他三位領主可以看出天武宗的實力僅僅隻在龍虎門之下而要高於其他兩派。
“好,請天武宗各位領主入座,既然我四派齊聚,張幸生也在我龍虎門,至於如何處置我龍虎門不便妄自獨斷,在此願與各派共商。”左嘯天端坐於盤龍殿主坐之上,蛇姬、吳畏、果老和卜算子分立兩側。
“在共商如何處置張大俠之前,在下想冒昧的請問下張大俠如今可好?”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左嘯天的話音剛落,練秭歸便如此一問,梵海潮音寺的戒僧聽得直皺眉頭,雲麓門的人也心生不妙,反倒是猿王吳畏聽了樂嗬嗬的。
“練領主放心,張幸生一切安好,與他的朋友現居於虎嘯閣。”左嘯天何等精明,雖不知張幸生與如今的天武宗有何淵源,但是從練秭歸的言談舉止之間能清晰的看出他都對張幸生的記掛出於關心而非敵視,左嘯天的回應有意無意的也流露出他龍虎門對張幸生安置的妥當與用心。
“不知練領主還有沒有其他疑問,如若沒了,還請左門主說說貴派的處置意見,畢竟張幸生為貴派所擒,我等不便無尺寸之功而行生殺之權。”
“死禿驢,心無半點好生之德,都永世不可再有法名佛號了還不反省,做事竟如此狠絕。”蛇姬心裏不爽利的想著,身為梵海潮音寺的僧人,竟然一開口就將他們的門主逼到了生與死的抉擇上。
“大師,此話差矣,張大俠屠村滅城之事雖天下皆知,但耳傳多於眼見,以本人對張大俠的了解,隻怕此間多有曲張,生殺之言隻怕過於極端,如若其間另有隱情,龍虎門千百年的聲譽豈不因今日的武斷而毀殆無存。”練秭歸見那梵海潮音寺的戒僧一開始便將張幸生往死裏逼,而毫無疑問他們是客,要借左嘯天這位主的口行處置之事,而左嘯天與練秭歸的暗中示好也逼得他們逼著左嘯天做出極端的選擇。
“空穴不來風,張幸生屠毀城鎮十七處,遍布中土、澤野、十萬大山還有西極雪原,分布之廣,殺人之多,除了張幸生有這樣的能耐,天下間還會有誰?”宋浩然說著甚至都有點莫名的激動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竟然還有人跳出來質疑這不爭的事實。
現在局勢已經非常明朗,龍虎門和天武宗站在了同一陣線,而雲麓門與梵海潮音寺靠得越來越近,左嘯天心裏鬆了口氣,至少他不用孤軍奮戰,有的話他不好自己說出來的他都可以通過練秭歸的嘴說出來。
“宋少俠說得不無道理,當今世間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屠殺遍布天下四方的十七座城鎮,必是有通天徹地的能耐和追星逐月的速度,在我們的認知中當今天下此人非張幸生莫屬了,當然這是此前鄙人的想法,而如今鄙人覺得天下之大能人異士必是存在的,此前鄙人就有幸遇到一位,本門還有一位獸王親身感受過此人的能耐及速度,因此依鄙人之見,單憑這一點便咬定凶手是張幸生,多有不妥。”左嘯天麵上無私,語上公正,說得宋浩然啞口無言。
“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凶手的麵容,一個人看到了有可能看錯,可是問題是並非隻有一人看到了,張幸生名聲天下皆知,與女媧一戰中無數人都見過張幸生的容顏,以張幸生在世人心中的地位,他們是不可能認錯他們心中的英雄的。”陳語嫣話語一出,宋浩然和梵海潮音寺的戒僧麵露喜色,能那樣的能耐,那樣的速度,還有那樣的麵容,這世界該不會有那樣的巧合,一個長得和張幸生很像的人恰恰又擁有張幸生的能力吧。
陳語嫣的話不僅是讓雲麓門和梵海潮音寺的人喜形於色,更是讓練秭歸無言以對,憤懣地情緒毫無遮掩的就表現在了臉上。
“你這丫頭片子,還真是巧舌如簧啊,換個麵容還不簡單,當年那個千麵獸還······”
“咳咳······”猴王果老笑著拚命的咳嗽,打斷了猿王吳畏的話頭。
猿王吳畏一聽到猴王果老的咳嗽聲立馬就打住了,吳畏知道自己說話沒有分寸,說錯話的時候都是果老在一旁提醒,而這咳嗽就是暗號,長久以來隻要果老一咳嗽,吳畏就算是再想說也會條件反射般的打住自己的話頭,隻是這次吳畏有點摸不著頭腦,以前這果老都是板著個臉提醒他說錯話了,而這次確是笑著,還真是讓吳畏搞不明白他到底是說錯了呢還是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