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們現在所處在的這個世界裏,有很多的奇妙的東西,是我們那邊所沒有的,有比不上的。這裏,畢竟是我們的祖先所生活過的地方啊!”郗天兵感歎著道,說的卻是與眼前的情勢毫無關聯的話,而且,聽他的口氣,好象他並不是地球人,而是一個外星人似的。
“跟我們回去吧!這裏,是不屬於我們的。”塗蘇歎了口氣道,他沒有聽出郗天兵的話外之意,他隻知道,雖然郗天兵出其不意的重創了桑陽,但優勢,還是在他們這一邊,而且是絕對的優勢,除非是奇跡出現,否則,結局不會改變的。奇跡,真的會出現嗎?
“塗長老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現在回去的話隻有死路一條。雖然我並不怕死,但也不想就這麼的死了。我還想在這個世界上多呆幾年,等到我想回去的時候,自然就會自己回去的。”郗天兵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他實在是太清楚自己回去以後將要麵臨什麼,正因為他太清楚了,所以才要逃出來。
沉默,沉默,剩下的,就隻有沉默,沒有人在說話,全場靜得可怕,卡怕得讓人窒息,就好象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似的。
“殿下,得罪了。”寧靜過後,就是暴風雨的來臨。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醞釀了許久的大雨終於從天而降,劈頭蓋臉的傾瀉而下,整個世界,全都淹沒在了大雨之中。雨打芭蕉動,卻打不動郗天兵的身體,更不能打動他的心。郗天兵就像是座遠古以來就存在著的雕像,一動也不動的靜立在那裏,任憑那風吹雨打,卻絲毫也不動搖。
塗蘇沒有再說話,臉色沉痛的上前將重傷昏迷了的桑陽抱起,退到了一邊去,手一揮,示意雲浮他們。
雲浮剛一動,卻發現自己馬上的被人給攔住了,是兩個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兩個人。
“淩礫白、劇孟同,你們想幹什麼?”雲浮臉色一變,大喝問道。
淩礫白和劇孟同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雨還在下著,從他們的臉上滑落,是雨水?還是淚水?
“你們難道忘了你們的家人朋友了嗎?”桑陽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陰沉沉的威脅道。
淩礫白和劇孟同無語,他們想到了遠在家鄉等待著他們回去的親人,心裏猛的一痛,那是熱愛著他們,全心全意的信任著他們的親人,他們還在等著他們的歸來,好一家團聚,盡享那天倫之樂。然而,這世界上的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做的,哪怕上陪上了性命,也還是要去做的。
淩礫白和劇孟同都沒有說話,他們的臉上浮起了一縷的笑容,他們會原諒的。淩礫白和劇孟同的手握在了一起,一臉的決絕,義無返顧的站在了郗天兵的身前,擋住了雲浮的去路。行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朋友,什麼是朋友?這,就是朋友。
郗天兵無言的笑了起來,他走上前去,手搭在了淩礫白和劇孟同相握的手上,緊緊的,緊緊的握住。得友如此,夫複何求。
塗蘇深社的歎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淩礫白和劇孟同畢竟還是做出了選擇了。現在的形勢很明顯,勢均力敵,想要捉郗天兵,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麼,就隻有放棄了。一個洗存死意的人,已經是很難對付的,何況是兩個,當淩礫白他們兩個做出這樣的選擇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打算活下去了。現在,隻要是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會選擇放棄的。塗蘇是一個有名的智者。
雲浮,則一向沒有自己的主見,一向是唯塗蘇馬首是瞻的。桑陽又驚又怒,再加上重傷,又昏了過去了。
“小心點,下次來的,就不會是我們長老院的這些老家夥了,而是錦衛隊的人。”塗蘇臨走撕突然道,然後抱著桑陽消失在了雨中,風雨飄搖中,他蒼老的身影顯得有點的單薄。
郗天兵一直麵帶笑容,直到塗蘇他們遠去,再也看不見了很久了,才兩眼一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了,倒在了泥濘的土地上。事實上,郗天兵在操縱閃電給桑陽雷霆一擊之後,就已經差不多要油盡燈枯了。如果不是郗天兵的有意為之,區區的一道閃電又怎麼會把桑陽傷得那麼的重。其實,優勢還是在塗蘇他們那一邊,隻是郗天兵掩飾得很好,塗蘇沒有看出來。或許塗蘇看出來,但他還是下不了手,選擇了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