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劍法。”雲傲天忽然出聲道,於他胸口之上有一道劍痕,卻是為楚留月的劍氣劃破了衣服,可惜沒能傷得了他。這一場,是楚留月輸了。
“那又如何,我還不是照樣敗了。”楚留月毫不在意的道,隻不過是皮外傷罷了,過兩天就會好了的。
雲傲天殺眼凝視著手中的長劍,臉現寂寞之意,每打倒一個對手,他都會莫名的覺得一陣的空虛,想要用什麼東西來發泄一下。人人都向往無敵,又有誰能真正明白無敵的人的寂寞痛苦。
“你還打不打?”楚留月問道,喉間傷口的流血已經被他運功止住了,看上去很駭人,卻隻是小傷,隻是因為傷口的關係,他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聽上去有點的怪異。
“你學了幾年劍?”雲傲天不答反問道,眼裏充滿著渴望的看著楚留月,以楚留月如今之劍法,如今之年齡,過兩年很有可能打敗他並超越於他。
“馬馬虎虎的學兩年。我是比較喜歡用刀的,用刀也比較的厲害一點。”楚留月如實答道,正氣譜上有幾招精妙非常的刀法,學了它們足以縱橫江湖了。楚留月覺得刀比劍更霸氣,可以縱橫無忌,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楚留月實在是愛死了。
“三年,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後我自當重來,到時候我們再見個高下。”雲傲天突然興奮了起來,嘴角一抹發子真心的微笑,然後他就轉身走了,單人隻劍,背影看上去是那麼的寂寞,也是那麼的驕傲。因為驕傲而寂寞,又因為寂寞而驕傲。
“你不是想殺我嗎?怎麼就這麼的走了?”楚留月在雲傲天的背後突然道,他的話嚇壞了吳心萍和沈悅晴,心想楚留月是不是傷糊塗了,人家都已經放過他了,他還叫人家來殺自己。兩個人差點句驚叫出來。隻有淩礫白的嘴角一挑,閃過一抹了然的神色,他突然發覺他棄劍不用實在是一個愚蠢的決定,他這一生根本就離開不了劍。寶劍何辜?竟為他所折。
“知音難覓,對手難得。”雲傲天於遠處答道,然後隨口哼起一首歌來,歌聲蒼涼悠遠。
“他是一個真正殉身於劍道的人。隻有不斷的挑戰自我,才能夠攀登上劍道的高峰。”淩厲白沉聲道,語氣中有一絲佩服。楚留月輕皺眉頭,似在沉思著什麼,然後他就笑了,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他已經明白了淩厲白話中的意思了。無論你學什麼,隻有不斷的挑戰自我的極限,才能夠攀登上其中的顛峰。
郗天兵一被罩入五支旗子裏麵,立即覺得自身周圍壓力大增,四周仿佛有某種無形的東西在擠壓著他,要把他給擠扁。最令人驚恐的是,在這五支旗子裏麵,根本看不到外麵的世界,隻見得眼前的水浪翻天,龍卷風橫行無忌,腳下的土地反複不定,不時的會裂開一條大縫,如惡魔的嘴巴般的要把人給吞噬進去。更為可怕的是,烈火與寒冰共存,幾萬度的烈火中含著零下幾百度的凝結著的寒冰。如此奇景,卻隻令人覺得可畏可怖。更有那森天大樹不住的蠕動著自己的枝幹,把它所接觸到的東西全部卷了過去,然後融入自己的枝幹當中。如此可怖之景。郗天兵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腳下的土地雖是翻覆不定的,他卻如履平地般,站的安安穩穩的。
“如果你能破得了我這五行翻轉的話,我就認你做我的師叔。”陸離的聲音憑空的傳入郗天兵的耳朵裏,空靈而悠遠,使人忍不住想踏前一步,多聆聽一下。
“五行翻轉?是嗎?那倒有趣得很。”郗天兵笑了起來,他若踏前一步的話,恐怕馬上就會被卷入滔天水浪當中,受那烈火寒冰之苦,也許還會被龍卷風卷上半空中,然後摔個半死,隨後當了那棵大樹的肥料。
“你的見識倒也不錯。你就慢慢的享受著這五行翻轉的滋味吧。”陸離見郗天兵不上當,不由冷哼道,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唔!五行相生相克,這倒是有點難破了。”郗天兵一手托著下巴沉思道,以他之能,想要脫身而出自是不難,隻要破開空間,他自可脫身而出的,隻是他似乎沒有這個打算,他是存心想看看這修真界的十大奇術之一的“五行翻覆”有何奧妙之所。
郗天兵神色慎重的向前踏出第一步,一個水浪卷來,卻隻是與他擦身而過。郗天病的這一腳正是踏在死角之上。凡人事物,必定就有死角的存在。如果你能夠掌握住這個死角的話,那麼你就成功了一大半了。郗天兵臉上的神色更見慎重。
郗天兵嘴角一挑,兩眼神光湛然,放眼四望,口裏念念有詞,左手手指不住的屈伸著,似乎在計算著什麼。每過一時半刻,立刻踏前一步,眼前雖風高浪急,火熱冰寒,卻是絲毫影響不了郗天兵分毫。不一會的工夫,郗天兵就轉到了那棵參天大樹的麵前,皺著眉頭苦苦的想著什麼,似是遇到了不可解決的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