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同學聚會過去好幾天了,染夏在家裏也是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幾天,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自己倒騰倒騰把自己喂飽,偶爾打個電話調戲下蘇小牧。直到某天一大早被染母拉起來,然後一臉幸災樂禍的告訴染夏。
“你知道麼?你今天就開學了!”
染夏算算日子,可不就是麼,想想接下來的昏天黑地的日子,染夏默默的為自己默哀了一把!
報道就算是開學了,班級座位什麼的老貓都沒有動,這個班裏也沒有一丁點緊張的氣息,每天打打鬧鬧,離中考還有100天的時候,學校開了一次校會,把九年級的學生全部拉到階梯教室,校長、教導主任就站在最前麵,對著話筒嘚啵嘚啵的說了一大堆,台下的人倒是真的沒有幾個在聽的,偶爾想起來了問了一句怎麼還沒講完,然後身邊就會有人回一句,你急什麼,三大點連第一小點還沒過去呢。
聽過也就聽過了,染夏和枳木染倒是一句話都沒有講過,染夏和蘇小牧談心的時候也會說起枳木染。
蘇丫頭說:“沒人知道你現在過好不好。”
染夏點頭,一副受教育的模樣:“蘇丫頭,你知道有些人就是用來錯過的!”
後來蘇丫頭也就不曉得該說什麼了,咬咬嘴唇也隻吐出一句“隨你去!”
染夏這頭說不下去,蘇小牧自己蹬蹬蹬的跑到自家男朋友麵前。江雨諾那個時候正在看書,不過看的書是閑書。蘇小牧抬手在他桌麵上敲了兩下,江雨諾抬眼一看,是蘇小牧,於是又低下頭,也不忘問一句:“怎麼了?”
蘇小牧伸手就在江雨諾臉上捏了一把,直到得到江雨諾不滿的眼神後才滿意的收了手,低聲問道:“我覺得染夏放不下枳木染,枳木染也放不下染夏。可是你說他兩就這樣耗著是為什麼,有什麼話不能攤開了說?”
江雨諾想了幾秒,這才回答:“人家的事,我們能看,但是什麼都不能做,也什麼都不能說。”
“我當然也明白這個呀!我們說千遍萬遍不敵他兩自己聊十分鍾。可問題就出在他兩現在一句話都不帶說的。”
“安啦,會好起來的!”
“你都不知道枳木染現在和我打個招呼的時候表現的號尷尬,我算是無語了!”蘇小牧在江雨諾身邊坐下,“你說他和染夏分手,又不是對不起我了,而且你和他好歹還是兄弟滿,這樣下去要怎麼辦?”
枳木染怎麼想的還真的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每天看看書,寫寫試卷,偶爾也會在染夏不注意他的時候回頭看看染夏,有時候,想想那麼荒唐的分手原因,再看看染夏那麼堅定的樣子,他忽然也不曉得該怎麼辦了。可能就是他不夠好吧!
其實江雨諾和他說他和染夏完全沒有交流也不是全對啊!染夏喜歡吃糖,他會記得每天都給染夏帶一包阿爾卑斯,沒有草莓味,因為染夏不喜歡。由於染夏一直都有上學時買糖這個習慣,所以當染夏沒有把這件事給蘇小牧說以後,蘇小牧也不是很清楚。
有時候就會感覺日子過得就和一場夢一樣,明明之前兩個人還不會這樣毫無交流的,明明記得兩個人還是一樣吵架吵得很厲害,感覺這明明就是發生在幾天以前的事情,可是仔細算算時間,零零整整隔了也有半年的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