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問天拿起了這封信,白色的紙張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字跡潦草,隨意而豪邁:
我的孩兒,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為父已經離開了,你不要怪父親的不辭而別,父親還有一些應該去做的事,我不希望你將來有多大的成就,不希望你在修煉一途上能走多遠,父親隻希望你能平安快樂的成長
我與你多年生活在這樹林之中就是希望你做個普通人,但事與願違,想想年輕的我又何嚐不是滿腔抱負,熱血回腸,好男兒本該闖蕩,是為父執念太深,為父錯了。今日你我分別,希望來日再見之時你已經成為了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你一意翱翔於世間,但光有一時衝勁沒有實力是不行的,你涉世未深,不知人世之險惡,你應該強壯自身方有笑傲群雄之力。
為父在城中有一友人在武林院執事,他叫狂莽,我已與他說過了,你先去找他習得一身本領之後再闖蕩世間也不遲,切記修煉之事萬不能勉強自身要量力而為之。
對了!天兒!你有一個小叔,他是為父的親兄弟,他叫南幽夢,你還有個堂弟,他叫南驚天。以後等你強大了會有機會見到他們的。
你一直問你母親的事,我隻能告訴你她很好,她是一個美麗大方善良的女子,你本該有一個完美的童年,是父親一念之錯釀成你們母子不能相見的悲劇,是為父錯了,我也相信我們一家人會有團聚的一天,但前提是你已經成為一方強者,希望你能理解為父的苦衷。
在你的枕頭下放有一塊玉牌,它追隨我多年,是為父當年曆經萬苦才得到的,今日起,就讓它當你的護身之玉。
好了,多的為父也就不說了,我期待你震驚於世的那一天,切記,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落款是南蒼穹親筆,南問天癡癡的望著這封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還有一個小叔,有一個堂弟,我的母親還活在世上,但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導致我不能與親人相見?而父親多次說是他錯了,他又做錯了什麼,父親說希望我變強又叫我不要勉強自己,為何父親會這麼矛盾?
一連串的疑問充斥著南問天的大腦,卻又顯得那麼無力,看來隻有變強才能解開這些謎團。對了!父親給我留了一塊玉,想著南問天便回房將那塊玉找了出來,這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表麵光滑無比,隻有大拇指大小,中間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大龍,隻是玉的周圍有些殘缺,應該是父親不小心磕的吧。
南問天將玉牌掛與胸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去休息了,他需要養足精神,便於第二天的行程。隻是他躺在石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也許是父親的離去,也許是對於這些謎團的不解,也許是對這片土地的不舍,又也許是對未來的期待。
翌日,南問天早早便醒了,不知昨日是何時入眠,隻是覺得睡得很差。他拖著昏沉沉的腦袋,起來將屋子裏裏外外的打掃了一遍,背著行囊,小心翼翼的將門鎖上,這一鎖,便鎖上了他那無知而無慮的童年,開啟了他的強者之路。
幾日後,幽暗的叢林中行走著一個孤單少年的身影,他穿著布滿補丁的長袍,背著破舊的行囊,堅定的前行著,這不是南問天還有誰?隻是他身後還跟著一隻小老虎:“萌仔,我跟你說了,我是去修行,不是去玩,跟著我很危險的,說不得哪天我倆就喪命了,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而身後的小老虎衝著南問天凶狠的吼了幾句仿佛表達它不滿的情緒,南問天轉身將萌仔抱在了懷裏,揉揉它胖乎乎的腦袋:“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先說好你要聽話哦!”萌仔拿熱乎乎的舌頭舔了舔南問天的臉,弄得南問天一臉的口水,南問天擦幹口水將萌仔放下:“好了萌仔,我們再有幾天就要進城了,你到時候就藏在我衣服裏,等我找到了狂莽叔叔就把放出來。”
萌仔像是聽懂了一般就往南問天懷裏鑽,隻露出一個圓乎乎的腦袋,顯得分外可愛。
轉眼夜便深了,南問天找了塊空地準備休息,剛閉上眼睛便隱約聽見不遠處有人生傳來,初生牛犢的他決定去一探究竟。
離聲源越來越近他才看清了幾人,他隱藏在草叢中看著不遠處的四男一女,四個年輕男人個個體如犛牛,其他三人圍繞在一名棕色頭發少年的周圍,不難看出誰是主心骨,其中一名男子對著女孩說:“這位姑娘,我勸你就從了我們偉少吧!我們偉少可是天生神力,是我們亞索城林家少主,是遲早成為家主的男人,從了他是你的福分!”
隨之響起一個嬌弱清脆而顫巍巍的聲音:“各位壯士,小女子實為抱歉,你們若是今日能放靈靜一馬,待我家長老回來必有重謝!”
隨著聲音看去,這是一個絕世尤物,齊肩短發配上一張精致的臉蛋,單純的大眼睛泛著些許淚光,一身青衣將她的好身段襯托的完美無瑕,纖細的雙手環抱於胸前,潔白大長腿若隱若現,隻是應該有些瑟瑟發抖,如此一位尤物,隻怕是個男人都想好好愛憐一番。
“哈哈!我就實話跟你說了把!你家幾位長大就是被我們施計騙走了,自你們進入亞索城開始我們便盯上了你們,等的就是今天!隻怕你今日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一位健壯男子上前強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