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匆匆下了車,白澤威抱著貨物躲在車旁當掩體,他也想直接扔掉貨物,可是這樣一來兩邊都是死,要麼戰死,要麼逃回去被怒火滔天的大佬弄死,所以手上的這一貨物是說什麼也不能丟棄的。
白澤威抱著貨物,在同夥的保護下,拚死殺出了一條血路,一瘸一拐的滾下了道邊的山坡,倉皇逃竄。
而那幫毒販可不會放過他,除了留下足夠的人手,其他人都前去追趕白澤威。
跑出來的白澤威,身旁已經在沒有一個同伴,自己獨自一人負傷跑進了深山裏。
白澤威躲進一間破舊的木屋裏,手槍彈夾裏隻剩下三發子彈,或許又一發就是屬於自己的了。
敵人很快包圍了這裏,白澤威很快的打出了兩槍,打倒了對方一人,看著對麵還有的七八人,白澤威苦笑的搖了搖頭,看來今天自己是要留下來做肥料了。
白澤威背靠在木牆上,拿起手槍頂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閉著眼睛,隻等著對方進入屋內時,自殺。
“什麼人!”
“啊!”
木屋外頓時混亂起來,零星的槍聲瞬間沉寂,不斷地傳來人類痛苦絕望的嘶嚎聲。
白澤威睜開雙眼,向木屋外望去,這是他今生為止見到的作為恐怖的一個畫麵。
一名年輕人,手中拿著一把長刀,快速的在人群中遊走,而當時的那幾名毒販是聚在一起的,根本無法開槍,隻見那人刀走如龍,快若閃電,一刀劃過必見一個好大的人頭落地,那人頭的眼中透露著難以自信的神色。
不過片刻,就隻剩下一名身穿西裝,頭戴紳士帽的中年男子跌坐在地上,雙腿用力的蹬著地麵,不斷地向後退去,伸出一隻手不斷地在前擺動,驚恐到極致的失聲道,“朋友,我有的是錢,你要多少,你說個數,我,我都給得起。”
白澤威認識那個西裝革履的人是誰,他就是與自己大佬相作對的另一個大毒梟,今天就是他來要搶下這批貨。
那人很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毒梟,平靜的就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石頭,二話不說,一刀卸掉了他的一隻胳膊,毒梟還未打出慘叫,另一隻胳膊也被斬了下來,毒梟痛苦的暈了過去,那名男子卻是不為所動,又再次揮起刀,砍掉了毒梟的兩條腿,全程不見男子有任何的表情波動,冰冷的如同人間的閻王一般,弑殺冷血,無情。
再次疼醒的毒梟,嘴裏冒著血泡,痛苦的哀嚎。
那名男子卻是不再理會,徑直的向木屋走來,白澤威扔掉手中的槍,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見著推來房門走進來的年輕人,頭如搗蒜的痛哭道,“謝謝恩人救我一命,謝謝恩人救命。”
冷酷的神情就那樣銘刻在白澤威的心中,隻聽那人平靜的說道,“看樣子,你也不是好人,我是不是救錯人了?”
白澤威用力的將頭砸在地上,想要說些悔過的言語,說自己會改過雲雲。
那男子卻說道,“人不能白救,狼行千裏吃肉狗行千裏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不用說那些沒有營養的話,你的命是我的了,記住我的話,以後需要你賣命的時候不要忘了。”
白澤威再次一頭砸在地上,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白澤威不是個好東西,千刀萬剮都可以,今日恩公救我一命,但有差使,上刀山下火海,絕不猶豫,如有半分虛假,天打雷劈!”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進入苗域邊疆執行任務的秦羽峰,目標是一夥境外間諜組織,雖然任務完成,但是和他一同執行任務的一個隊友死了,心中憋悶的秦羽峰以殺止殺,那時的秦羽峰還屬於心境鋒芒畢露的時刻,竟然跑進了山中尋找毒梟解恨,隨之碰巧的救了瀕臨絕境的白澤威。
白澤威小心的問道,“恩公貴姓,我好知道報答誰。”
秦羽峰轉身離開,走時說道,“恩公這個稱呼就行了,我有辦法知道你的行蹤,黃金三角地不是個立命長久的地方,早點離開吧。”
白澤威就此撿了一命,再後來,白澤威的大佬被人殺死,自己靠著機敏,帶著這些年用命賺的死人錢回到了濱海,當初喊話要他命的那個社會大哥也在前年犯事被正了法,一切都回複了最初的樣子,白澤威靠著往日的凶名,成功的再次成為了當地的社會大哥。
時至今日,沒想到,他還會遇到當初的那個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