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姬光重用伍子胥,練兵選將,治理國家,吳國已經漸漸穩定,逐漸走向強大……而我們兵少勢弱,卻怎麼才能擊敗他們呢?”
在慶忌的密室,隻有他的兩三個親信隨從,顯然慶忌已對要離非常放心,而且他還第一次就讓要離來到密室商討如此重大的事情。想必慶忌也是能發現要離身上那股隱藏的不為人所知的才幹與智謀。
的確,當慶忌第一眼看見要離時,慶忌就看出要離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弱小者。不卑不亢,他在要離那個不卑不亢的言行中,更看見了要離眼中深藏的那顆孤傲的心!
他是一匹孤傲又頑烈的千裏馬,但是沒有人能夠發現並賞識他,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一個可笑滑稽的小醜。所有人在乎的是他的外表。伍子胥看出來了,但是伍子胥看到的也還隻是他的才幹與優弱點。世上卻隻有慶忌才真正的看出了要離的孤傲。
要離始終冷靜,他一貫的還是不卑不亢。他向慶忌說道:“在吳國的滿朝文武中,姬光隻有伍子胥這麼一個可怕的幫手,至於其他的人完全可以當他們是躲在一邊玩鳥的廢物……隻是,如今的姬光與伍子胥之間也出現了一些隔閡。”
慶忌點了點頭,接著他又問道:“伍子胥是姬光的恩人,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向不錯,他們怎麼會有隔閡呢?”
要離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公子,您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伍子胥所以盡心盡力的為姬光辦事,那是因為他想借吳國的軍隊為他伐楚,從而實現他心中的仇恨。可是如今姬光陰謀奪權後,隻顧自己享福,而忘記了他答應伍子胥出兵伐楚的誓言……當初伍子胥推薦我為吳國大將,來考驗姬光是否真的願意為他出兵伐楚……結果……這樣他們又怎麼能沒有隔閡呢?”說到最後,要離低頭歎息著,突然落下了幾滴淚水。
其實,要離說的這件事,慶忌是知道的,因為他在吳國的探子都將這些事情告訴慶忌了。
慶忌沒有說話,他隻是親手給要離盛了一杯酒。要離向慶忌點了點頭,接著他一口就將那杯酒飲盡了。接著,要離對慶忌說道:“公子,此次我能逃出姬光的殺害,完全是依靠了伍子胥的舍命相救,同時他還有一些話要我轉告你……”說到這裏,要離看了看四周,然後抬起頭看了看慶忌。
“這裏的都是我們的兄弟,都信得過……您請說!”慶忌點了點頭,然後他平靜的看著了要離。
要離身子往前探了探,然後他輕聲說道:“伍子胥先前囑咐過我:你逃出去後一定要去見公子慶忌,看看他有什麼誌向,要是他願意為我伍氏報仇,我就願意做公子的內應,助公子成就王位,以贖之前謀主的罪過!”
之前,就是伍子胥與專諸為姬光一起殺害了慶忌他父親王僚,慶忌他們一家人也是被姬光和伍子胥趕盡殺絕的。雖然,一直慶忌的表麵沒有表露對伍子胥的痛恨,可是他心中對姬光,甚至是對伍子胥都是恨之入骨的。
慶忌身下那雙握緊的拳頭緩緩的鬆開了,他看著要離說道:“伍子胥是不是真心的?如果我與他達成同盟,也願意免去他的罪行,甚至假如他真的能助我登上王位,我也願意為他出兵伐楚。”
慶忌如此自然的說出,要離卻還是看出了慶忌的一絲懷疑與猶豫。突然,要離站起來,他將手中的酒杯往地上重重的一摔,他淚流滿麵的看著慶忌大聲說道:“假如你不信任伍子胥,就是不信任我……如此,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這時的要離非常生氣,他仿佛發了狂,他話剛說完,就猛地就往密室內的一個大木柱撞去了……
這就是找死,要離凶狠的撲向那根大柱子,馬上就要看到他頭破血流了,可是突然……
“我相信你!”就在要離的頭快要撞在大柱子的那一刻,慶忌依然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裏,可是當要離的頭碰到那個大柱子的那一瞬間,慶忌卻突然出現在了要離的身後,他的手卻突然將要離的肩膀按住了。接著,他就說出了那一句話。
慶忌沒有說他相信伍子胥,他隻是說了:‘我相信你’,他隻相信的,是要離。
接著,慶忌輕聲的對要離說道:“我相信你,並且還要重用你,你為我訓練士兵,修建戰船吧!”
這樣的話,代表慶忌將要離當作了他的心腹,而且還給了他重大的兵權。
要離點了點頭,但是他沒有轉身看慶忌,他隻是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我們趁機發兵攻吳,很快我們的大仇就可以報了!”
慶忌拍了拍要離的肩膀,微笑著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