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不修禿驢的絕情絕性功法,既然讓我遇上了,那就讓我去搞點事情吧!”劉氓嘴角微翹,不搞事情,實在對不起他修煉的屌炸天功法。
他緊了緊破布背包,手拿錫杖往山下龍泉村走去。
……
龍泉村村頭土地廟外,人頭攢動,人山人海,到處都是看熱鬧的村民。
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是龍泉村十年一次的傳統,祈求來年風調雨順的祭祀山神祭典。
他們驚豔的看著某處,不時打量,眼中時而歎息,時而不舍,目光很是複雜。
一位十六七的花季少女,被五花大綁的捆在遊行花車上,在眾目睽睽下,祭祀祈禱。
周圍的村民眼神複雜難明,但沒有一位敢站出來,為花季少女說句公道話,更別說將她從祭祀花車上救下。
他們驚豔的看著花季少女,良心尚存的不敢與她對視,流氓粗鄙的則是上下侵略式用眼神褻瀆猥瑣。
少女叫寧瑜,是龍泉村的孤兒,自小吃百家飯長大,被全村人供養,衣食無憂,在場的絕大多數村民,都是老相識。
可此時,不管是以前和顏悅色的老嬸子,還是一起玩泥巴長大的二妮子,卻沒有任何一人出來為她討要公道。
她端坐花車神台,一言不發,宛若陌生人一般看著周遭,也像是接受了眼前的一切宿命。
豆蔻年華,麵容姣好,身材高挑,實打實的容貌出眾。
可如今,她卻被熟知的村民捆綁祭祀,用她的命為十年一次的祭品,送給山神品嚐,祈禱之後十年的風調雨順。
在這個現代社會,竟然還有如此愚民風俗,她不禁有些絕望。這是村裏人謀劃了十數年之久的成果,她自小被拐騙到龍泉村開始,就已經被定下祭品的宿命。
……
祭祀儀式在有條不紊的舉行著。
一個相貌清秀俊朗的光頭青年,有條不紊的朝這邊走來。
他兜兜轉轉,忍不住嘀咕:
“一沒電,二沒沒信號,老子的諾基亞拿出來,都隻能當板磚用。”
“這破地方,都21世紀,信息化時代了,竟然還在這裏搞迷信,玩什麼生人活祭。”
“說你們不是愚民二逼,鬼都不信好吧?!”
人群外圍的劉氓,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忍不住鄙夷。
龍泉村實在太過偏僻,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把電引進村,屬於典型的鳥過不拉屎,雁過不留毛,與信息化時代完全脫節的三不管落後地帶。
也隻有在這種地方,還殘留著愚民的生人活祭儀式。
他手拿錫杖,朝前麵擠過去,既然這一世讓他重來,他覺得自己就有義務搞搞事情。
‘古佛宗’功法修煉三年,雖然他沒有進入修煉境界,但終究根基牢固,尋常人沒法比。
劉氓現在比成年人的力量超出一倍,在修煉者中屬於食物鏈底端,但在世俗界,他卻屬於大力士級別。
他力量比普通人要大很多,想要擠過去輕輕鬆鬆。
向前推搡間,前麵有人被擠惱了,回頭怒視劉氓,對他罵髒話:“你擠個幾把啊!”
劉氓一愣。
嘿!這問題問的,有意思嗎?!
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很誠實的回答。
劉氓麵帶微笑,一臉有禮貌的認真答道:
“幾個雞把?”
“這不廢話嗎,我當然隻有一個。”
“難道你有倆?!嘿,兄弟,你牛逼啊!”
村民:“……”
神特麼有倆,這特麼問的是雞把的事情嗎?!
頓時,周圍的村民愣住了,女村民暗啐‘流氓’,男村民則全都聽樂了,沒想到這小光頭如此別具一格。
劉氓不管那麼多,他現在就是要擠到前麵去看看。
前麵的村民有人惱了,抬手就要推他,然而胳膊剛抬起來,就被劉氓一巴掌摁在胸口,然後輕輕用力,在村民不可思議的眼神中被推了一個踉蹌,倒在了一邊。
‘古佛宗’雖然帶個‘佛’字,但卻並不在禿驢體製內。所以,嚴格意義上講,劉氓隻能算出家人,卻算不得和尚。
不是和尚,又沒有佛力掣肘,一個少年人的心性,他哪裏肯吃虧,任人推搡不還手。
至於光頭,純粹天熱省事圖涼快,剃頭留下的疤口,現在還頭頂冒血泡呢!
周圍村民沒想到小沙彌力氣竟然這麼大,隨手一推就將人高馬大的漢子推那麼遠,來不及反應還站不穩。
等到被推翻的村民站起來想找茬,卻發現劉氓已經消失在人海,已經走到祭祀花車前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