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可愛,我看著他的背影滿心歡喜,彎腰撿起落在一旁的雨傘,打在肩上,轉個圈,顆顆水滴散出去,我笑,我一定會讓他喜歡上我的。
三天後,我坐在他的府牆上,晃著兩條腿,衝剛回府的他叫道,“喂,你的傘。”
他回頭,我朝他晃晃手中的扇。
他慌忙環視了一下四周,又小跑到牆下,仰起頭看著我,神色慌張,“姑娘,你怎麼在這,快下來,很危險的。”
“我來還你傘啊。”我又揚了揚手中的傘。
“一把傘而已,不重要,你還是快下來吧。”
我轉了一下傘,得意道,“哦?傘不重要?那就是說我重要嘍。”
他一愣,剛要反駁,又看著我晃著的兩條小腿,似乎下一秒就會落下,他隻得順著我的話,“對,你重要,所以,你快點下來吧。”
我用傘抵住下巴,開始談條件,“那,我要待在你的府上。”
他立馬拒絕,“這不行。”
“那我就摔下來,說這堂堂知府竟然暴打民女致殘。”
他似是真惱了,“姑娘不要無理取鬧。”
我也惱了,“嗬,你敢說我是無理取鬧,你等著。”
說完,我便如一朵翩飛的紅色蝴蝶向下落去,他急了,伸出雙臂想接住我,我笑著張開懷抱穩穩地落在他的懷裏,他沒站穩,兩個人雙雙倒在地上,我抱著他的脖子,笑個不停。
他慌張亂動,“姑娘可以放開了嗎?”他身上滿滿的青草香讓我著迷,我頑皮地說,“不。”我像個八爪魚似的把他抱得緊緊的,他想把我從他的身上拉開,去扯我的胳膊,但碰到後又急忙收了回去,恐是因男女授受不親的緣故?
“等一下,”我說,“等一下,我就抱一小會,一小會就好。”
聞言,他歎了口氣,不再有動作了,許是沒見過我這麼不懂禮數的女子吧。
我也沒有為難他,就真的是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懷裏,他的溫暖一如往昔,他的氣息也對,我是真的找到他了,五年來,對他所有的思念,對他所有的愛戀,讓我情不自禁微抬一點頭,吻上他的脖子。
他的身體猛地僵硬了一下,然後一把把我推開,支地起身,一手按著脖子,踉蹌後退。
我手腕支頭,斜臥在草地上,衝他露出我最魅惑的笑容,灰瓦白牆下,翠綠青草間,豔紅如血,媚笑若夢。
他的臉通紅,連禮數都忘了,也說不出來一句話,就慌慌張張地逃掉了。
我掩嘴輕笑,化作一縷煙霧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