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遲來的正義,或是別的(1 / 2)

“工作的事你放寬心,我不會讓你就此埋沒。下來一段日子,你就保持體能和手感,順便陪陸菲好好玩玩吧。她的安全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安排了周全的安保措施。”

秦石武是這麼說的。在他的積極運作之下,劉弈三月份的工資連同去年年終獎沒有少掉一毛錢,仍然按中隊長的標準發放。

在經濟上沒了後顧之憂,他也樂得輕鬆一陣子,沒了工作任務,生活仍然過得充實快樂。每天下午三點陸菲來訓練,他在旁觀看。兩人一起吃晚飯,飯後一起欣賞音樂與詩歌,分享陸菲白天在學校裏發生的種種故事。等她訓練結束,他們會一起收拾好房間,洗幹淨前一天的衣服,互道晚安後各自睡下。

因為有了點錢,陸菲辭掉在“八加八”的工作,現在每晚睡在劉弈隔壁的臥室裏——中隊長的套房本就有兩個臥室。

到天亮,劉弈會提前爬起來為陸菲準備早飯,到點代替鬧鍾叫醒她,再開車送她上學。星期天是最開心的,AL的安排表上,每周六天的高強度訓練之後,星期天以休息和恢複為主。他帶著她出入博物館、電影院和公園,幾乎踏遍長州每一處能玩的地方,還偶遇過鴨梨與陶盈一次。

正好最近陸程找到了新的兼職,忙得不可開交,三個人約好每周至少一起吃頓飯,互相報個平安。陸菲有點擔心弟弟,他所有時間都撲在工作上,不過最新的一次月考,他成績並無退步,依然穩居年級前十,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平淡但是幸福地流過去。徐天教授又發來郵件,此前的測試數據教授已收到了幾個關鍵值,對AL的表現非常驚訝。但是他回國的日子有些變化,不得不推遲到六月份,為此教授向劉弈致歉。

順便,為了感謝他倆提供的幫助以及傑出貢獻,徐教授列出了一份路線單子,邀請他們任選其中一條路線,在陸菲中考結束後沿線遊玩,費用都由教授支付。

回複中說著不客氣,劉弈卻第一時間開始研究去哪裏合適。中考結束是六七月份,北歐或者俄羅斯之類的地方不予考慮;南半球是冬天,當然也不行。好不容易有一起旅行的機會,怎麼能讓陸菲去那些寒冷的地方,沿途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還是巴厘島、馬爾代夫之類有藍天、沙灘和棕櫚樹的地方好,與她最相配。

當天下午陸菲過來,向她轉達了教授的好意,她先是致謝,然後說了個不大不小的消息:“很奇怪,同學們都說是天意,惡人自然有惡報。”

“是什麼事讓大家這麼說?”

“吳處長,就是被你打過耳光的那個,前天晚上被人腦袋上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頓。聽說斷了好幾根肋骨,牙齒掉的比我還多呢。”

微微吃驚之餘,劉弈暗暗叫好:“知道是誰幹的嗎?”

“不知道。現在全市的學校都被發動起來,鼓勵老師和學生提供線索,我們校長和教導主任很積極呢,昨天下班了還把全體老師留下來開會。”

你被打斷牙齒的時候,他們可沒這麼上心,更沒這般大張旗鼓。“不是小黑幹的吧?”

“教導主任懷疑是他,但時間對不上,”陸菲說,“他挨揍的地方離學校很遠,坐公交有十幾站路,要半個小時才能到。小黑八點半在學校圖書館有打卡記錄,管理員也記得他當時背個書包來借書。因為他借了本《存在於虛無》,聽說圖書館成立以來,他是第一個借這本東西的學生,借閱記錄上的數字從0變成了1,所以管理員印象很深。”

“吳處長挨揍又是幾點?”

“監控拍到是八點二十五,有個蒙著臉的人扔下處長逃跑。除非小黑揍完他之後,五分鍾內趕到學校,還要進圖書館借書——這是不可能的啦。”

“不是他就好,”劉弈放下心來,“看來想揍吳處長的不光是我們。”

出於職業習慣,在陸菲訓練時他又仔細思考了一番。小黑的不在場證明無懈可擊,然而其中也有不自然的地方,借書的事過於突兀,簡直像在故意混臉熟。但轉念一想,五分鍾內趕十幾站路回學校終究無法做到,自己太多心了。

沒想到幾天後又出了新的事,受害人仍然和姐弟倆此前的事件有關。帶頭挑釁陸程的中學生,同樣在一個晚上被人結結實實揍了一頓。他傷勢嚴重,甚至一邊眼球不得不動手術摘除。

教導主任再次懷疑陸程,不過這回的不在場證明更加充足——監控拍到八點五十二分,凶手丟下那不幸的孩子跑開;而九點鍾還差一點點的時候,陸程已經在和劉弈還有陸菲一起吃晚飯了。他們好久沒有一塊吃飯,第二天又是星期天,三人都很興奮,陸程尤其興致高漲,直到十二點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