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弈大吃一驚:“六十個字就包含了這麼多內容?”
這次換陸菲捅他的腰:“不就是和二維碼很像嗎,小小一個方塊,內容很多很多。”
“那這份東西又是怎麼到你們手上的?”劉弈接著問道。
“因為等蘇聯人發現這麼幾個字就能破解出上千頁材料時,陸於海教授過世快三個星期了。我之前說過,我是燕京大學畢業的,和陸教授在學術上分歧特別大,兩個人是死對頭。人吧,就是這麼種奇怪的動物,學術研討會上我跟他吵得能打起來,知道他的死訊,我卻傷心得一個禮拜吃不下飯,人瘦了一圈。”
“男生和男生之間真好,”陸菲歎了口氣,“兩個女生如果是死對頭,一個要是死了,另外一個會跑去大吃大喝慶祝,一個禮拜能胖一圈。”
這孩子居然這麼有見底,女孩到底是早熟,劉弈暗暗稱奇。娜塔莎挽起陸菲胳膊:“是呀是呀,不過,”她在陸菲額頭上親了一口,“兩個女生摟摟抱抱親親很正常,如果兩個男生像我們這樣做的話……哎呀真是想想都惡心啊。”
“對哦對哦,男生這麼做的話,怪怪的。”陸菲回親了一下,兩人很快互相啃個沒完,看得在場男性麵紅心跳。
“咳咳,”徐天教授咳嗽兩聲,“繼續剛才的話題。陸教授的夫人是位柔弱但是堅強的女性,受過良好教育。教授沒有留下遺囑,他夫人按照日常對他的了解,請我出麵為他整理遺物。我在他的記錄本裏找到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便偷偷把論文和六十個賽因文字藏起來,又銷毀了一切相關痕跡。”
沉默了片刻,劉弈滿臉不相信:“你說陸教授把事情都記在本子上?那蘇聯特工是白癡嗎,幹掉他都不知道檢查下這種東西?克格勃或者KGU的水平有這麼低?”
“白癡的是你,”老頭毫不留情,“你忘記陸教授是什麼專業的了?密碼學!我跟他就是當著麵把罵你的話寫下來,你們這群白癡也根本看不懂,還得反過來謝我們哪。騙過一個連中國字都不認識幾個的蘇聯修正主義者,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在專家麵前最好不要頂嘴:“得,得,我錯了,我是白癡。那之後呢?”
“我研讀了陸教授最後的論文,深感事情重大,就把副本弄得滿世界都是。蘇聯人果然坐不住了,隨便找了個教授,急吼吼低把論文以他的名義發表出來。至於動力甲為何會跟老鼠生兒子似的冒出來,大概是因為偷慣了別人的蘇聯人終於也被別人偷了一把。再後來,我遇到了誌同道合的同伴。他們為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我立刻意識到以前的時間荒廢了不少,該把餘生都用到正道上。”
頓了頓,老頭笑道:“小劉,我猜你下一個問題是:那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思考和反應不是劉弈強項,明明聽到了徐教授的話,他還是順口說了出來。
“這個問題,”老頭和娜塔莎對視一眼,“我們去找秦隊長來回答吧。老在一個地方聽糟老頭子說話,年輕人會覺得無聊的。走吧,走吧,回到地麵上去,連我都有些氣悶了。再說,投票結果快要出來了。”
“什麼投票?”
“娜塔莎和陸菲誰獲勝呀。昨晚的鬥酒,你們忘了嗎?”
“昨晚的事啊,”娜塔莎挽起陸菲就走,“我太冒失了。陸菲那麼優雅,那麼靈巧,那不是人類能做到的姿態,是女武神為勇士們獻舞。再說她性子又溫柔,待誰都很好,不像我這樣大大咧咧,她贏有什麼疑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