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要回答嗎?
陸菲尚在猶豫,孟欣怡又說:“順便,她走之前交給了你某樣東西。那東西不在你身上,你把它藏哪兒了?你的房間裏,還是在長州支隊的宿舍裏?快點告訴我,別讓我費力氣去找,我可沒什麼耐心。”
這下不用再考慮了,陸菲反倒鬆了口氣。試管很重要,事關哥哥和朋友們的命運,又答應過雷冰姐姐好好保管,對她來說根本不存在選擇。隨即她又緊張起來,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
“還有,”孟欣怡看著手機,她對問題記得不熟,需要現場再翻閱,這樣一來像是在閱讀課本,少了氣勢,“包養你的那個男人曾經是長州特勤支隊的中隊長。為了你弟弟,曾經一度被撤職,最近又加入了個很少有人知道的組織。你和他如膠似漆,一定很了解那個組織。你們有哪些朋友屬於那個組織?想不起來的話,我這裏有份名單,你一個個地告訴我是或不是就可以。這個問題嘛,說實在的無所謂,憑你大概也知道不了多少。所以,重點是第二個問題,喂,別再思考人生了,說吧。”
小孟說的組織無疑是指黎明,這下她的來頭陸菲也知道了。沒想到她會為岡格尼爾效勞,那些壞蛋不僅拐走小黑,還誘惑了小孟。簡直是一張大網,用各式手段罩住一隻又一隻迷途的小鳥。
我也是其中之一。不過區別在於,我這隻鳥兒不是心甘情願被你們網住,更不會幫你們去網其它鳥兒。“啊,”陸菲忽略喉頭的焦灼感,“你想要那個東西嗎?”
她咳嗽起來。倒吊著不光令血都湧到腦袋裏,要說話也格外容易嗆到。
“當然想要。喂,搞什麼鬼?回答我的問題,”孟欣怡抓著她腦後長發,把她的臉掀起來,“現在是我在問你,不許反問。”
“好吧,我說,”明明被人折磨得遍體鱗傷,全身的傷口作痛就像有幾十條狼在同時啃噬身體,可陸菲還是想笑,“我把你……你們想要的東西藏在了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但願他們不會想到陶盈身上去,“我,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就是這樣。”
屋子裏的氣氛頓時變了。“你是被打壞腦子了嗎?”孟欣怡詫異道,“不肯告訴我?”
倒著看小孟有點怪怪的,不過她那副出乎意料又略帶氣急敗壞的神情倒是看得很清晰。下來肯定會被更可怕地對待,身子繃緊,陸菲覺得自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可惜一點力氣都沒了,否則應該更有信心一點……算了,隨他們吧。
事實證明,她關於自己的預感很準確。不知為何,小孟明明氣得直跺腳,卻沒有動用那個開關。
雖然最讓陸菲害怕的東西成了擺設,那四個戴墨鏡的男人開始動手後,她還是覺得能失去意識就是最大的幸福。這四個人增添了不知道多少花樣,相比現在,剛才的他們簡直可以算是憐香惜玉。
皮肉被火焰燎出碩大的水泡,再被指甲或者鉗子撕破,然後再塗抹上鹽粒;把她的指甲整片掀起,用針在模糊的血肉上來回劃動;反綁住雙臂將她吊起來,再用繩子把沉重的鉛塊一塊塊掛在腳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