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皇城內的街道早已被方玉山命人清洗幹淨。可就算這樣高家三長老一進入皇城忍不住抽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眉頭忍不住皺起。
“血腥味?”
撥開窗簾探頭往外看,他已經分辨出血腥味傳來的地方是項府府邸附近。
馬車一路直奔皇宮行去,禁衛軍看到後都不敢阻攔。
議事殿中,北冰國國君正與滿朝大臣在上早朝,這是自從高家三長老到北冰國後第一次早朝。
“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有對策嗎!”
北冰國國君的怒吼傳遍整個議事殿,他的免得猙獰,顯得十分生氣。
葉修儒現身皇城,禦林軍與各府府兵加起來數百人,竟然都無法將他留下,這又如何不讓他勃然大怒。
他並非是心疼皇城內禁衛軍等人都死在葉修儒手裏,讓他擔心的是,等高家三長老回到皇城中的怪罪。
滿朝大臣都是低下頭沒有一人敢說話,看到他們這又,北冰國國君心裏的火更大了。
“陛下,微臣微臣有話要說。”
方玉山從群臣中走出,口中大聲喊道。
北冰國國君微微一怔,雙目凝視著方玉山,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你先說說。”
方玉山緩緩直起身子,向北冰國國君直視過去。
“葉修儒現身皇城,在此同時項府一眾家眷卻趁機逃離皇城,所以微臣認為葉修儒應該和項嘉達成了什麼交易。”
“交易?”
從北冰國國君鼻子中哼了一聲,臉上頓時一副怒形於色的模樣。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現在要知道的是怎麼做!”
北冰國國君口中怒罵,方玉山雙目微微半合,一股無名火不禁湧上心頭。
這樣的蠢貨也有資格做北冰國國君,不知道三長老他是怎麼想的!
方玉山正要開口說幾句,一個頗有威嚴的聲音從議事殿外傳進來。
“陛下說的不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過程,重要的是接下來要做什麼。”
高家三長老從議事殿外緩緩走進,眾人看到無一不是心頭一頓,接連彎下身子恭施一禮。
“三長老”
高家三長老微微點頭,將目光落到坐在龍椅上的北冰國國君身上。
北冰國國君急忙從龍椅上下來,恭敬說道:“三長老,您請坐。”
說著北冰國國君偷偷打量了他一眼,方才那副怒發衝冠的樣子蕩然無存,眼中流露出驚懼之色。
高家三長老看也不看北冰國國君提步做到龍椅上,在滿朝大臣身上掃了一眼,最後落到方玉山身上。
“你們剛才說的話,本長老都聽見了”
方玉山急忙跪下,心中思量著接下來該怎麼應對高家三長老接下來的話。
“剛才隻是卑職胡言,請三長老不要當真。”
方玉山心中惴惴不安,生怕高家三長老會因為自己剛才說的話,受到什麼遷怒。
“你剛才說的並沒有錯,不必如此,將葉修儒現身皇城的事情仔細給本長老說清楚。”
從高家三長老口中緩緩說出這句話,隨即他半靠在龍椅扶手上閉上眼睛,一副洗耳聆聽的樣子。
“是!”
方玉山應了一聲,隨即將葉修儒在項雪蘭成年禮上現身後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出來。
高家三長老聽著,時而還有微微點頭的模樣。
對於方玉山所言,與他預料相差的並不大。葉修儒實力不俗,方玉山一幹人拿他不能如何也並不意外。
若是方玉山說一句將葉修儒擒下,高家三長老才感覺到意外。
“你是說,葉修儒很有可能跟著項府一眾家眷一起走了?”
高家三長老突然插口說了一句,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在趕來皇城半途中遇到了項府眾人,可他並沒有發現葉修儒的身影。
“卑職猜想葉修儒之所以現身皇城,就是為了將我等的目光吸引在他身上,好給項府製造逃離的機會,所以葉修儒是極有可能和項雪蘭一同離開。”
方玉山麵色肅然,顯然對他這樣的猜測是極為自信。
高家三長老的眼睛正眼,雙目盯著方玉山,心中有些不信他的話。若是葉修儒就在那裏,怎麼可能逃過自己的耳目。
“那你之前傳信時候怎麼不說。”
方玉山臉上流露出一個苦澀的模樣,他又如何不想這樣。
“這也是卑職昨天才想清楚的。”
高家三長老微微一愣,隨即無奈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畢竟隻是世俗中人,沒有必要和他一般見識。
“罷了,你起來吧,給我說說葉修儒現身皇城時候的模樣。”
方玉山口中恭聲道謝,站立在議事殿內,將葉修儒的模樣裝飾與武器都仔細開口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