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不必怪罪師兄!”
葉修儒笑了笑,他微微屈身以作回禮。
可他在心中卻是冷笑連連,這個劍十八倒也好眼力,他要不是替自己擋下了那一劍,那古飛白必死無疑。
就算自己斬殺了他,可他偷襲在線,想必劍虛和劍陵也不會說什麼。
劍十八微微點頭,旋即將手中長劍隨手一拋,穩穩的落在古飛白麵前。
“走!”
古飛白將長劍收入儲物戒中,他有些怨毒的看了葉修儒一眼,急忙向劍十八跟了上去。
在劍峰一處偏僻位置,劍十八停下了腳步。
“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什麼錯麼?”
“弟子知道。”
“你知道就好。”
劍十八轉過身子,雙目冷冷的看著古飛白。
“飛白我勸你最好把心中的念頭收起來,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讓我看到第二次,葉修儒此子對我劍閣極為重要,若你還敢繼續如此……”
劍十八說到這裏,他雙目驟然一寒。
“我會親手殺了你!”
古飛白愣愣的看著自己師父,他完全沒有想到劍十八這樣說,那雙目的寒意,彌漫在周圍的殺意讓他知道,劍十八並不是在說假話。
“是,飛白知道了。”
古飛白急忙低著頭口中應了一句,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劍十八已經不見蹤影。
對葉修儒的恨一瞬間湧上心頭,古飛白心中十分不解,為什麼自從他來了過後,掌門和劍陵長老要對他如此隻好,為什麼最後連自己的師傅也要偏向他。
為什麼?
古飛白雙目一睜,旋即又歸於平靜,他已經決定,葉修儒必須死,隻有這樣才能讓一切歸於正常。
葉修儒與劍虛劍陵拜別後,又回到了自己的閣樓,不過與他來的時候不同的是,他離開時候,劍閣弟子看向他的眼中隱隱有了恭敬之色。
世人向來如此,隻有實力才能證明一切,而剛才葉修儒一劍破空則是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已經在劍閣弟子的翹楚之列。
葉修儒到了自己閣樓位置時候,正看到一個劍閣弟子在閣樓外等著了。
“你是?”
“我是江流,和你一樣是劍閣的核心弟子。”
江流口中堆起一個笑容,急忙拱手施禮,開口回答。
一聽對方是核心弟子,葉修儒亦是拱手回禮。
“師兄來找師弟,不知道所為何事?”
“是這樣的,方才見你和古師弟切磋,認為師弟在劍道上的造詣極深,特來拜訪師弟一番。”
葉修儒恍然大悟,看著對方武帝境頂峰境界的修為,也沒有做多推辭,旋即請對方入內一敘。
在閣樓內,二人一邊喝著茶一邊說著自己關於劍道上的一些心得,也都各有收獲。
江流總是將目光不經意的瞄向葉修儒背後的無名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師弟,你在劍道上的領悟極深,為何要用這樣一柄凡劍。”
他話音剛落,在無名劍上發出一聲劍鳴,劍鳴之聲急促銳利,似乎正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這樣一幕,讓江流有些錯愕。
“此劍有靈,我從劍塚中出來後,它便一直跟著我了。”
葉修儒接下背後長劍,伸手在上麵輕輕一撫,劍鳴之聲緩緩平息。
“凡劍生靈,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江流臉上的身前恢複過來,看向葉修儒的眼中湧起一絲複雜之色。
“對了師弟,我聽說你在不日後要去千魔穀。”
葉修儒聽到這話,口中笑了幾聲。
“師弟入門不久就犯了門規,承蒙師父和掌教厚愛不多加怪罪。”
葉修儒說著,試探向江流問了一句。
“師兄,這千魔穀到底是什麼地方?”
江流有些意外的看著葉修儒,他完全沒有想到葉修儒竟然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就答應了要去千魔穀的事情。
“師弟你真的不知道?”
葉修儒臉上苦笑連連,口中歎息說道。
“師弟本是出身山野,對這千魔穀的確不知,還請師兄給師弟解釋一二。”
江流深吸了一口氣,在他眼中流露出驚懼之色。
“千魔穀乃蒼北的一處禁地,它曾經是萬年前千手魔宗……”
葉修儒緩緩聽著江流的解釋,他現在也想起來,千手魔宗這個宗門,千手魔宗在當年可是東方修煉者中首屈一指的魔門,光是十階人仙便有三位。
想到這裏,葉修儒心中歎息一聲,曾經這麼強大的魔門竟然也消失在歲月長河之中,隻留下一個禁地還證明他曾經存在。
“雖然這千魔穀中寶物眾多,可它每一次開啟,便有大批高手死在其中,能從千魔穀出來的十不存一,師弟我給你說,你最好去給掌教求情,你天資如此之高,沒有必要去冒險。”